「兇手想要殺人,還能有什麼,無非就是得不到就想要毀掉。我過得不好,全世界都別想好之類的想法。而且都殺了這麼多人,沒有查到他的身上,心裏更加狂妄。」沈默默默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問兇手殺人為什麼,那是沒有意義的。做警察要的就是客觀理智。
「可是在張村也沒有錄到他的指紋嗎?」周局長皺眉。有些難以置信,他們以為當時做的工作已經很細緻了。
「說他不在村里,在磚廠上班,你說能錄指紋嗎?」沈默笑着反問周局長。
周局長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有時候就是這樣,因為指紋找出兇手的概率太小,他們沒有這方面人才,當時做事難免會疏忽。
「安排下去將人帶回警局。」周海方連忙叫來了幾個隊長下令。
「同時要防止村長給他開了介紹信去別的地方。」沈默提醒。
兒子做這種事情,家裏人不可能一無所知,有些時候只當做糊塗不敢去深究,不想去深究。
像是張家旺騷擾阿芸,村長能說不知嗎?都是在一個村裏的,可是就睜隻眼閉隻眼,沒有出人命就當是萬事大吉。
甚至之前沈默在案卷裏面沒有看到相關的消息。
要不是他追問張鴻,這才知道張家旺騷擾過江芸這件事。
很快邱局長親自帶隊去張村抓人,將整個村里圍的水泄不通。
在人群中,沈默看到了張家旺,一個中等身材,皮膚黝黑,長相普通,和村里所有的男人沒有一點區別,丟在人群中都找不出來的男青年,被警察押着走出家門的時候,低着頭,看上去老實巴交一臉迷茫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是滅人滿門的兇狠。
張母哭喊着追了出來:「我兒子犯了什麼錯?你們警察不能亂抓人。」
「只是帶去問話,現在還不是抓他。」伍隊長上前。
「帶去問話你們就戴手銬,你們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張母要衝過去,而張家眾人也都是兇狠無比,好像只要村長家的喊一聲,這些年輕人都會上前幫忙。
邱局長則是看向了沈默:「沈默,現在讓你去看他的指紋,就能確認他是兇手嗎?」
他已經等不及要將這個殺人兇手釘在恥辱柱上。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村人不再叫囂。
邱局長在這裏六年,知道這些村里人做事章法,只要拿出實質性證據,這些人就不會再鬧,要是警察這邊沒有實質性證據情況下,他們就有鬧的理由。
沈默點頭。
他一步跨上前去:「伍隊長,不用這麼麻煩,是不是他殺人我現在就能確認。」
沈默抓住了張家旺的手。
原本一直很安靜的張家旺忽然就掙扎了起來,怎麼都不願意配合。
「不,你們不能強迫我,不行。」張家旺忽然掙紮起來。
張母也喊道:「你們不能欺負我兒子,我兒子就老實巴交鄉下人一個,不可能犯事。」
她的媳婦才剛剛生孩子,如果兒子被抓,她不敢相信以後這個家會怎麼樣,孩子的家會散掉,有可能丈夫的村長位置也會保不住。
「反抗者全都抓起來。」周海方毫不遲疑的下令。幾個攔住張母的警察,已經拿出手槍,抵住了要鬧事的張母的腦袋。
伍隊長也制止了張家旺,一根根的掰開了他的手指。
「還說不是你做的,你殺人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有今天。要不是你殺的人,你掙扎什麼勁?」
一聽殺人二字,那邊的村長媳婦眼睛暴露出了恐懼。、
她想起了大雨夜,擔心兒子在磚廠餓着,就拿着飯盒去磚廠,然後看到渾身是血的兒子,把衣服丟進了磚廠的火爐裏面,面上透着狠厲。嚇得她飯盒掉了一地。
村長媳婦整個人昏倒在地上。
張家旺的媳婦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