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在國外待了五年,獨來獨往,一心只撲在畫畫上。
還是會想起往事,但終究隨着時間的流逝,心卻是平靜了下來,就像撓痒痒一樣,忘不掉卻似乎又無關緊要。
「清歡,我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還不回國嗎?」老師葉璟哲問着。
林清歡怔了怔,抬起頭,笑着,「老師就要趕我出師門了?」
「你的造詣早在一年前就超過我了,現在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畫家了,論名氣和地位,以後我都得借你的光。」
葉璟哲從未見過如此具有天賦的人,他用二十多年才能達到的成就,林清歡只用了四年不到。
「老師,你說笑了。」
「有什麼學習秘訣嗎?將來我好傳授給你的師弟師妹們?」葉璟哲打趣道,他記得這個問題,幾年來,他問了無數次林清歡。
林清歡重新執筆,畫紙上,落下最後一筆,眼前似乎浮現了一個人影,笑道,「心中無愛,拔刀自然神。」
「哈哈哈...你這小姑娘...」
心中無愛,拔刀自然神。
這是她說的實話。
當放下一段感情以後,她的所有精力時間都給了畫畫,給了自己所熱愛的,心無旁騖,專心致志。
大概這就是赤子之心吧。
葉璟哲捎給林清歡一個紅色,格外喜慶的信封,「老魏托我給你送上一份邀請函,京大二百周年校慶,你被評為傑出校友,要不要回去領一個獎?」
早在一年前,京大藝術學院就向林清歡拋出橄欖枝,想破格錄取她去執教,她拒絕了。
京大是她的母校,也是一段拼了命想要逃掉的地方。
五年前出國,林清歡狠心到切斷了與所有人的聯繫,獨自一人在這異國他鄉,躲避着。
但同時也在野蠻生長着。
「嗯,是該回去了。」林清歡點點頭。
「好徒兒,無論你當初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若是回國還不如願,老師這裏永遠都為你敞開大門。」似乎想到了什麼,葉璟哲調侃一笑,「哎呀,忘記你現在身價幾個億,哪裏需要老師再收留你,以後養老就得指望你了。」
「老師您儘管放心,不過我還是真心建議你聽師奶師公的話,早點找一個師娘,畢竟都這個歲數了。」
「你這丫頭。」
...
落地京市是在校慶的前一天晚上。
林清歡拒絕了邀請函,只是給魏老師說自己會參加,但是只想以普通校友身份,她也說出了自己有不方便之處。
魏老師表示理解。
「清歡,你還記得你那個小學弟嗎?」
林清歡愣了愣。
「就駱教授那兒子,駱舟然,那小子現在也是厲害得很哦,成了國內知名青年導演,編劇,剛指導的一部片子,票房32億,這次也回國參加了。」
林清歡會心笑了笑。
由衷為駱舟然取得的成績而感到高興。
他們都在自己所熱愛的領域閃閃發光。
當年林清歡那腳踏兩隻船事件,可謂京大人人皆知,畢竟其中兩個當事人身份都不同尋常,一個教授兒子,一個頂級財閥家公子哥。
「魏老師,麻煩你替我向舟然表示祝賀。」
「不去見一見嗎?」魏老師問道,畢竟駱舟然喜歡林清歡,大部分人都知道。
「不了。」
不作為特殊嘉賓,便少了綵排環節。
但林清歡還是尋了一處角落,不為了什麼,只為了看一眼駱舟然。
他過得很好,林清歡還是想親眼見證一次。
「駱舟然學長好好看啊,又那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