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似乎對林皓要提出的這個問題早有預料,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十天之前。」
林皓沒想到對方會記得如此清楚,不禁感到有些詫異,於是再次確認道:「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只見小五點點頭,眼神格外堅定,他緊接着解釋道:「那天剛好是我娘的生辰,我便偷摸地跑到相熟的酒樓里,買了一隻雞腿。所以才會經過那條巷子,在那裏瞧見那個符號。」
這番解釋合乎情理,林皓微微點頭。
「那時候,巷子裏應該沒有那些陌生人吧?」
「絕對沒有,一直到七天前,我最後一次路過那條巷子的時候,都不曾見到過那些人。只不過後來,我就再也沒有往那邊走過了。」
「七天前?」林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時間點,恰好是發生搶糧事件那天,「為什麼之後你就沒經過那條巷子了?」
「自從那天放糧被搶後,縣老爺就下令不許我們回家了,所有人都必須留守在縣衙裏面。我們已經好些天都沒有出去巡過街了。」
那就怪不得了!
瞧那烏泱泱一大群人圍聚在那裏,如此顯眼,以許捕頭的豐富經驗,實在沒有理由對其視而不見。
林皓手撫下巴,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後,方才開口說道:「咱們還是先回衙門吧。這件事,我會私底下告知許捕頭,小五可千萬不能向其他人透露半句。」
小五聞言趕忙點頭應承下來。
待他們返回衙門之後,林皓便馬上將許捕頭喚至廂房之內,並把自己剛才所見所聞講述給了他和易百川。
「大人,您的意思是說,那些人可能是龍神教安插在城裏的人手?」許捕頭一聽這話,頓時就着急起來。
倘若此事屬實,作為負責整個縣城治安工作的他必然難辭其咎。
雖說近期未曾上街巡查,乃是聽從了呂縣令下達的指令,但畢竟口說無憑,誰也難以保證呂縣令屆時不會將全部責任推卸到他的頭上。
林皓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易百川,緩緩說道:「依我之見,當下最為緊要之事,便是派遣人手嚴密監視那幫傢伙的一舉一動。咱們這邊的人面生,比較適合做這事。」
「嗯,所言甚是。要說打聽消息這方面嘛,戴禮倒是頗為拿手,就派他去監視吧。」易百川略作思索之後,提出了這樣一個方案,「許捕頭,既然要去監視,那就要穿得與那些災民一樣才行!我們雖說都帶了便服過來,可都不夠破舊,所以此事還需你多多費心,尋幾件更為破爛的衣物才行。」
許捕頭一聽這話,趕忙伸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應承道:「放心吧大人,這事包在我身上!」
在這件事上,恐怕沒有誰能比他更緊張了,只因這其中牽扯甚廣,直接關乎到他的身家性命!
待到許捕頭匆匆離去尋找舊衣之後,易百川立刻將隊裏的成員全都喚來,把相關事宜詳細地向眾人交代清楚。
他安排了戴禮專門守在那條巷子附近,不分晝夜地密切監視那幫龍神教徒的一舉一動。
此外,其餘人也要換上便裝,分散開來在整個縣城內四處走動。
龍神教此番竟然召集如此多的年輕後生聚集於城中,其背後定然隱藏着不可告人的陰謀。
若是一味坐以待斃消極等待,終究只會讓陷入極為被動的處境之中。
倒不如主動出擊,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地探尋出那邪教的真正目的。
易百川看着眾人各自領命離去後,卻發現劉傑留在原地未動。
只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壓低聲音說道:「大人,小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直說便是,何必這般吞吞吐吐的?」
「大人,這縣衙糧倉的存糧,數量明顯不對勁啊!」劉傑此言一出,猶如平地一聲驚雷,驚得在場兩位百戶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