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苒進病房看見陸景深躺在床上,臉色除了有些蒼白跡象,還有些惆悵。
陸景深在想剛才顧清澤說的,現在他暫時沒反應,也許是因為神經壓迫疼痛遲緩是很正常的事,過段時間恢復些後才可以完全確定,他心裏很怕老天爺和他開玩笑讓他真的就這樣一輩子成了一個廢人。
「你這是怎麼了?」
陸景深看了看進來了的人收斂了剛才的臉色,故意眉頭一皺。
「剛剛去哪了?」
他決定先暫時不和她說腿傷的事兒,不確定的事兒說了也是徒增煩惱。
「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在外面。」
「又在弄什麼,過來坐這!」陸景深平躺着看不到林嘉苒在倒水,指了指他床邊的椅子低聲說道。
「你手拿出來做什麼,不能亂動。」林嘉苒放下了水壺走到床邊把陸景深的手給放進了被窩,監護儀器需要監護二十四小時,所以他現在身上貼滿了監護儀器。
「那你在這坐好。」
林嘉苒拿棉簽給他沾水點了點乾裂的唇部。
「說好的禮物呢,不會又騙我吧?」
「你現在不方便,等過兩天再說。」
「有什麼不方便的!」
「是戴手上的,醫生說暫時不能隨便戴東西在手上。」
「是哪個醫生在胡說八道?」陸景深又是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
「我不管你先拿來我看一眼也行。」
林嘉苒從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個布袋子,在裏面拿了一根編織的繩子。
「給我戴上。」
「醫生說不能戴。」林嘉苒把繩子又裝進了袋子裏。
「還真就讓我只看一眼!」
「你自己說的只看一眼也行。」
「……」他想仔細瞧一眼都不行。
「苒苒,坐過來點。」陸景深把手又伸了出來指讓林嘉苒坐的位置離他近些。
移了移位置。
「醫生說了讓你不能隨便亂動。」陸景深的手伸起把她手拉放在被子上輕握着。
「我得把我媳婦兒看好,要不然跑了我現在這個樣可追不上了。」
「我沒說我要走。」她哽咽了一下,看見陸景深這樣她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了下來。
「別哭。」她的眼淚讓他一下不淡定了,他是想讓她心疼,但是並不想看她流淚,眼淚掉得他心疼,他想伸手給她擦眼淚,又被手上的東西束縛着,伸不過去,激動的動了一下導致他身上的傷撕扯,痛得他眉頭一皺。
林嘉苒抹了抹淚把陸景深帶動的線放好。
「就不能不亂動嗎。」小聲的指責道。
「我看你哭心裏就着急,我好不容易得到你的原諒,都還沒有聽你親口說一句真心喜歡我的話,你放心,我不會死,你再哭的話我會認為你因為喜歡我,是在擔心我。」
他越這樣安慰她眼淚越是不爭氣止不住的要流。陸景深的手扶在她淚流滿面的臉上,指尖不停地給她擦拭着眼淚。
「你不會說話就別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他的話讓林嘉苒情緒爆發,眼淚如瀑布流下,把腦袋埋在他一旁的被子又哭又說的,他的手把她披散的頭髮撩開露出半邊臉。
林嘉苒把臉朝另一邊翻去,留個後腦勺給他看。
「好,我不說,過來讓我親一下。」
這時,有人在門外敲門,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一名護士走了進來,準備給陸景深手動測量血壓。
「陸先生現在需要測量血壓,家屬麻煩讓一下。」
林嘉苒經提醒後起了身。
護士在準備測量血壓的儀器,林嘉苒站在了床尾那邊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