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的這一天,阮瀾燭先是開車送凌久時去了王莉那。
到了地下車庫以後,阮瀾燭手還搭在方向盤上,陰沉的眸子看着前方。
凌久時解開安全帶,準備給阮瀾燭打聲招呼就走,但是注意到了他的情緒不對。
「瀾燭?怎麼了?」凌久時伸出手輕輕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阮瀾燭沉默着,過了一會才抱了凌久時,他抱得很用力,但又很小心的樣子。
「嗯?怎麼了?」凌久時也伸手抱着他。
車庫很安靜,他們原本是想要下午來的,阮瀾燭的拍攝是明天,剛好是凌久時出發的時間。
愣是將凌久時留在家好一會才送過來,在家又是寸步不離的一起待着。
如果不是凌久時說來不及了,阮瀾燭真的想送他到機場。
夜晚的地下車庫很安靜,車子熄火以後,也很安靜,他們的車子前面還有一輛車子遮擋物。
凌久時依稀聽見啪嗒的聲音。
凌久時想看一下,但是又被阮瀾燭緊緊抱着,「別動,讓我抱會。」他的聲音很淡,很小聲,甚至是因為凌久時靠的近,所以才聽見。
凌久時放鬆下來,盡情的讓阮瀾燭抱着。
阮瀾燭還在抱着的時候問:「你愛我嗎?」
這還是阮瀾燭第一次這麼問,以前是說我愛你,頭一次問凌久時愛不愛他。
「我愛你。」凌久時說着手也抱緊了阮瀾燭。
「要是節目上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跟我說,答應我好嗎?」阮瀾燭的語氣像是懇求。
凌久時聽到眼睛先是睜大了些,隨後閉上眼,微張唇說:「我答應你。」
阮瀾燭鬆開了凌久時,他今天戴了帽子,鬆開凌久時的時候又伸手壓低了帽檐。
凌久時想看見他全臉,但他帽檐壓着,基本上只看見半張臉。
他伸手想要抬高一下帽子,看清阮瀾燭。
阮瀾燭伸手牽住凌久時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聲音略帶哽咽的說:「別,別看我。」
「瀾燭…」凌久時細聲說了一遍。
阮瀾燭不語,向凌久時靠近,但是頭還是低着,他乖乖的向前,像一個小孩。
凌久時伸出另一隻手,抬高了阮瀾燭的帽子,他垂着眸,那長長的睫毛,低垂着,在茂密的睫毛下,是那泛着淚光的眼眸子。
他,從剛剛就忍不了了,最討厭的就是分別了……
凌久時微笑着,將身子放低了些,抬眸望向阮瀾燭的眼眸子。
四目相對的時候,阮瀾燭的一滴淚水滴在了凌久時的臉頰上。
凌久時伸出纖長手指,拂去阮瀾燭的淚痕,「小孩,不哭啦,又不是見不到了。」
阮瀾燭努力平息自己,但,凌久時安慰了一會,淚水有些止不住了。
嘟着嘴,像是撒嬌,「可是要好久。」
「我答應你,有空就給你發消息打視頻。」凌久時伸出三根手指舉着。
阮瀾燭這才緩緩抬起頭,凌久時也跟着抬頭,一直低着脖子都酸了。
凌久時伸手按了按脖子,阮瀾燭看着凌久時身後的帽子,他今天穿的是衛衣,所以也沒有戴帽子。
阮瀾燭伸出雙手,輕輕抓着衛衣帽的邊緣,往上拉。
凌久時不知道阮瀾燭這是在幹嘛,怎麼突然給自己戴帽子了。
阮瀾燭將衛衣帽戴好以後,仔細看了看凌久時,那眼神,拼命的記住,此時此刻的凌凌,是如何的,要是回來以後沒有現在這樣,就找周易天算賬!
阮瀾燭伸手牽起了凌久時衛衣的拉繩,直接往自己這邊一勾,凌久時便跟着過來。
隨後,他鬆開手,雙手捧着衛衣帽,衛衣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