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那山體如火山噴發一般,火紅的岩漿四濺而起,山地上一個神奇戰馬相伴的無頭將軍的形象直接從岩漿中冒出。刑天揮舞着戰斧,周身散發着凜冽的戰意,那空蕩蕩的脖頸處似有幽光閃爍,他揚起戰斧直接惡狠狠冰冷冷地吼道:「受死!」
「吆吆吆!我還以為是哪個呢?原來還是你這個手下敗將啊!」那紅衣女鬼面容陰森,指甲爆長,暗紅血腥,雙手一抖,向上張嘴一口氣吐出一張猩紅色的魂幡,那魂幡頂端十個漆黑的骷髏頭依舊散發着陰陰鬼氣。
「你竟然煉化了這陰龍煞脈?竟成了這萬鬼陰龍幡!」刑天見狀,心中一凜,聲音中帶着幾分詫異。
「陰龍煞脈?!老娘就是那陰龍,老娘就是那煞脈!」女鬼張狂地大笑,笑聲在山谷中迴蕩,驚起一群宿鳥。
「哼!是又怎樣!自古陰以滋陽,煞足還剛!男人就是正統,你以身庇護這西夏十代,自是功勞不小,可你把他們都煉入你這鎮魂番,自甘墮落入魔,又拘禁子子孫孫全族魂骨,鞭笞泄憤為樂,阻其入輪迴,現在又吞噬入體,乃是人間鬼界都大不韙,實乃是罪不容誅!」刑天怒目而視,義正言辭地斥責道。
「滾他媽的正統!我且問你,刑天你和黃帝爭神失敗,被黃帝砍掉頭顱並埋在常羊山,既然身死道消為什麼不放棄你那所謂的執着,趕緊入了六道輪迴呢?」女鬼身形飄動,靠近刑天,眼中滿是嘲諷。
「老子是不服輸,發誓要那黃帝血債血償!」刑天緊緊握着戰斧,身上的氣息愈發濃烈,仿佛又回到了那與黃帝激戰的往昔。
「我看你不是不服輸,你是不要臉,說得好聽發誓要那黃帝血債血償,可是你為何陰靈還魂後並未去殺那黃帝!?嗯?」沒等刑天回答,女鬼譏笑一聲直接說:「你就是懦夫,你就是怕了,所以你不敢!就知道滿口的仁義道德正道歪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齷齪樣子!老娘,需要你來評價?你算老幾!」
「休得巧言令色!」刑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身體顫抖着,發怒道,他的戰馬也跟着嘶鳴起來,馬蹄不斷刨着地,濺起一片火星。
「我巧言令色!?我看你是不知所謂,自己的事情都干不好,反倒是來教育我?怎麼樣上次燒的你屁股傷剛好了?現在又來叫囂?」女鬼雙手抱胸,不屑地看着刑天。
「我不跟你女子一般見識,如果你不服從九天閻羅大帝的招安,那麼就別怪我請雄伯來收了你!」刑天強壓怒火,試圖以最後的威嚴震懾女鬼。
「切!」女鬼嗤笑一聲,「雄伯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敢來收我!今日你若敢再前進一步,休怪我無情!」說罷,女鬼周身鬼氣瀰漫,那魂幡上的骷髏頭開始劇烈轉動,發出陣陣尖銳的呼嘯聲,仿佛在召喚着無盡的冤魂之力。刑天望着女鬼,心中雖怒,但也知曉此女鬼並非等閒之輩,他握緊戰斧,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動,而周圍的岩漿仍在不斷噴涌,將這片天地映照得一片通紅,似在預示着一場更為慘烈的爭鬥即將爆發……
「你你你!好!」刑天「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滿肚子的怒火更是無法發泄,直接就朝着地下打入一條通訊靈符,直接召喚雄伯。靈符入土,瞬間爆發出一道幽光,那光芒如靈蛇般在地底穿梭,所經之處,泥土似有靈智般紛紛避讓,不多時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微微顫動的地面,仿佛在預示着即將到來的風暴。
很快那山體似是深呼吸了一大口,又猛然呼出,雄伯現身,宛如一座巍峨的暗夜之峰。他身形高大而魁梧,足有三丈有餘,周身被一層幽藍的磷火環繞,恰似鬼蜮中誕生的魔神。其頭顱仿若雄獅,雙眸猶如兩團燃燒的蒼藍鬼火,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與邪惡,僅僅是對視一眼,便讓人心生寒意,仿佛靈魂都要被凍結。額頭上有一道詭異的血紅色紋路,形似古老的符文,隱隱散發着鎮壓邪祟的強大氣息。
一張血盆大口,裏面的利齒尖銳如劍,閃爍着寒光,每一顆牙齒上都銘刻着細密的咒文,似乎是為了更有效地撕裂鬼魅的魂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猙獰笑意,仿佛在向世間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