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是一首描述愛情的詞。
柳如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張世康。
她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麼細膩的感情。
這首詞的的深意自然是有的,而且寫的極為痛徹心扉,柳如是在大明看到的那麼多詞,仍舊沒有一首是能超過這首詞的意境的。
這個男人。
柳如是又有些看不懂了。
可張世康接下來的話,再度讓她無語。
「你看看?如是在你們裏頭,算是詩詞天賦最高的。
她都說是好詩好詞,本侯連作兩首都如此。
小白,要願賭服輸呀!」張世康得意非常。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寇白門叫個啥,但這並不影響張世康的興致。
寇白門徹底變成了小紅人,連耳朵根都紅了。
嘿嘿,看來本侯還是有點撩妹子天賦的,張世康不由得嘚瑟道。
「繼續繼續,你叫個什麼來着?」張世康隨意的一指道。
「小女子李香君,喜歡……喜歡音律。」李香君還是有些緊張。
畢竟才十八歲,而張世康又與那些文人士子不同,動輒就要殺人。
「音樂呀,音樂好,陶冶情操,你來給本侯彈一首吧?」張世康好整以暇道。
李香君不敢忤逆,隨即從身後取過一把枇杷來。
「大人要聽什麼?」李香君軟軟的道。
「隨你,哦,就彈一首符合你現在心情的吧。」張世康隨口道。
李香君閉上了眼睛開始演奏,琵琶聲起,儘是蕭瑟,琴弦雖婉轉,但格外淒涼。
淒涼中又帶着迷茫,帶着無望,帶着惶恐和不安。
張世康即便很不喜歡這調調,但還是忍着認真傾聽。
一曲終了,李香君才睜開了眼睛。
張世康看着李香君認真的道:
「從你這首曲子裏,我聽出了淒涼、迷茫、惶恐和不安,我猜猜看啊。」
張世康站起了身。
「我殺了南京城那麼多文人士子,使曾經繁華的秦淮河、南京城變的荒涼而毫無生機。
我肯定也殺了不少你熟悉的人,使你失去一些朋友,你不知道朝廷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所以你感到迷茫。
本侯呢,又將你禁錮於此,還要讓你們侍寢,你因此感到惶恐感到不安。」
張世康每說一句就看一眼李香君的表情,說到最後李香君的眼睛都紅了。
「說實話,本侯不喜歡你這曲子。」張世康重又坐下道。
「雖有靈性,但跟圓圓之前的曲風一樣,總帶着那麼多愁緒。
我就問你,你們哪兒來的那麼多愁緒?
是不是太閒了呀?
本侯天天忙裏忙外,都沒空發愁。」張世康調侃道。
「南京城如今確實有點荒涼,但你們信不信,三年之內,南京城將比之前更繁華。
香君,你敢不敢打賭?」
張世康重又露出色色的笑意。
他有這個信心,接下來他將會鼓勵崇禎老哥繼續推動改革,破除掉需要破除的枷鎖。
比如改革戶籍制度,取消路引、商引、船引,摒棄之前重農抑商的思想,廢除匠戶子嗣只能是匠戶、商賈生的兒子只能是商賈這種落後的規矩。
很多東西都要改,也可能會走錯路,但只要大方向不錯,一步一步慢慢改就是了。
李香君終究沒敢跟張世康打賭,因為張世康太自信了,她可不想像寇白門那樣,輸那麼慘。
「不敢,那就得聽話,不要總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本侯也極少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