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已經拆封,季安玉坐在窗前,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裏把玩一塊玉佩。
「小姐哪來的玉佩?瑩潤剔透,好看得緊。」巧心端着一碗燕窩,放到季安玉手邊。
「從一個男人手裏贏來的,明日把這塊玉佩拿去當了。」
男人?
巧心驚愕,她面露惋惜道。
「小姐,這可是難尋的好玉,當了豈不可惜?」
「再好的玉也不是我的,況且這玉是男人貼身之物,上面沾染他的氣息,我留在身邊會給我招致禍端。」
巧心大驚失色,沒想到竟是男人貼身之物。
她再也不可惜好玉來之不易,恨不得今日就立馬出去當掉。
夜幕降臨,季安玉由於白天玩得投入盡興,剛躺下閉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熾熱的火燒滿她全身,她痛得受不了,求着周遭的人給她一刀,讓她痛快死去。
「別燒我!別燒我!!」
突然感到有人撫摸她的手。
她恨他們為什麼不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百般折磨她。
她就是化成厲鬼,也要死死抓住他們,一口一口將他們的肉撕下。
「季安玉,你在做什麼噩夢啊?快松嘴,我的手要廢掉了!」
沈璟推了推她的頭。
「松嘴!」
季安玉半個身子攀在沈璟胳膊上,沈璟扒開季安玉。
季安玉反而纏得更緊,沈璟只能使勁抽回自己的手。
推搡之中,季安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沈璟滿頭大汗在她眼裏晃來晃去。
「季安玉,你屬狗的嗎?咬疼我了!」
嘴裏突然感到鐵腥味,季安玉嫌棄地鬆開嘴。
沈璟總算能抽回自己的手,他心疼地瞧受傷的手。
「你看你把我咬成什麼樣了?再晚點,我的肉都要被你咬下去。」
季安玉腦子混亂,她以為她咬的是她仇人。
若知道是沈璟,她就輕點咬了。
她見沈璟肌膚上的牙印滲出血。
「要不我給你吹吹?」說完,她捧着沈璟的手,微微撅起小嘴輕輕地吹。
「還疼嗎?」
再大的怒氣也被季安玉嘴上的涼風吹沒了。
沈璟無奈地搖了搖頭,突然想起另外一隻手還留有季安玉的牙印。
「沒良心的,看看你做的好事。」
「呀,這牙印竟然還在。」季安玉伸手撫摸了一下牙印。
「誰叫你嚇我,氣我。」
沈璟傲嬌地挑眉。
「你就不氣我?你心裏說不定還巴不得我死,哼!」
季安玉莫名地心虛。
「你擦藥不就沒了嗎?誰叫你不擦藥。」她起身翻找出消傷藥,小心地塗抹到沈璟傷口上。
沈璟靜靜地看季安玉忙活,見季安玉碎發散落在額頭。
他一時間瞧迷了眼睛,竟覺得季安玉溫柔體貼。
傷口忽然一痛,他頓時清醒,方才一定是他產生了錯覺。
「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喊別燒我的時候,季安玉,你做了什麼噩夢?我看你瑟瑟發抖,叫你幾聲,你也沒有應我。」
沈璟狐疑地瞧季安玉,該不會是夢到她養母打她?
季安玉沒回沈璟,情緒低落。
沈璟看她不想說,沒有再問,而是扯開話題。
「對了,你四腳像烏龜一樣掙扎,我才拉着你的手,誰知你居然抓我手放在你嘴裏。」
季安玉心中的愧疚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