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時候答應我要在一起的。」
「為什麼要選擇別人?」
「在這個世界上我比任何人都喜歡你。」
靜謐的車裏,刺鼻消毒味,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男人被麻繩綁着,眼神充滿可憐。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纖細手指捏住他下巴。
「江言,我從小就喜歡你,你不知道沒關係。」
「可是你不能喜歡其他人!」
說着女人落下晶瑩剔透淚花,是個我見猶憐美人。
江言被迫對上那雙炙熱又怨憤眼眸,面前女人名字叫做許晚晚,是江言青梅竹馬。
得知自己要相親,她急不可耐從國外飛回來,一開始以為老朋友敘舊。
可換來的卻是她病嬌表白,被關着這幾天,江言折磨不像樣。
鬼知道喝了那杯水下了多少藥,江言感覺頭痛欲裂,口乾舌燥,身體沉重到不是自己。
仿佛下一秒就會死。
忽然一輛大貨車失控似地往他們面前撞。
青梅慌了,解開安全帶並鑽入江言懷裏,跟他道歉還說我們會在一起的,一直一直。
江言身體疼痛難堪,身心以及精神都快出錯了,這不是我認識的她。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的好青梅,咱們哥們相稱,沒想到換來的是你苦苦相逼,最後弄成這局面。
我當你兄弟,你竟然想泡我?
如果有重來,一定要遠離她。
江言直着身子,雙腿蹬直,周圍仿佛死寂一般。
…
「嗚哇!江言偷我雞雞。」
「江言!你今天還想不想要小紅花了?」
一些嘈雜聲再次讓江言抬起沉重眼皮,朦朧視線逐漸清晰,接着耳朵傳來疼痛。
「不許欺負許晚晚哈。」
江言抬起眼眸看向擰緊自己耳朵女人,右眼有顆小痣,以為溫儒爾雅,可目露凶光,神情嚴厲。
疼痛讓他徹底清醒。
恍惚過後,江言望着比自己高一等的女人。
面前還有個哭泣的小女孩,扎着麻花辮子,圓潤雙手在眼睛上揉着,還伴隨哭泣聲。
許晚晚這個名字太熟悉。
好像剛剛還被折磨致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變得好矮,而我,他攤了攤手。
江言瞳孔漸漸緊縮。
我縮小了?
旁側女人再次說話。
「江言,你得跟許晚晚道歉,不然今天小紅花沒了。」
江言正在消化,一句小紅花徹底讓他清醒,這不是幼兒園需要的嗎?
恍惚間,江言徹底清醒過來,他媽的,我竟然重生了?
還是在幼兒園裏?
教育他的女人叫林秋,是幼兒園園長。
而她再次提高音量。
江言這個調皮搗蛋鬼,天天欺負許晚晚。
事情經過大概是午飯時候,他搶了許晚晚的雞腿。
額。
江言表情微微僵硬,我是這種人嗎?
為了雞腿惹哭許晚晚?
小時候的記憶太過模糊,他只記得許晚晚搶過自己尿褲,然後栽贓陷害說我偷她的。
不是,本來就兩條褲子一模一樣,穿上去還挺合身,怎麼就說偷了呢?
眼見江言不為所動。
林秋耐心指導,他作為一個園長容易嗎?
蹲下來指點江言說道歉。
江言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