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走出酒店之後,發現他們不過是吃了一頓飯,外面的擂台已經散了場。
遊客們正三五成群的回各自的酒店,有的開懷大笑,有的則是罵罵咧咧,顯然是有輸有贏。
看着這浩浩蕩蕩的人群,凌毅更加深切的明白了朱奇為什麼要卑躬屈膝的巴結韓家了。
這些人光是住宿費,都能給花亘鎮帶來不少的收益。
加上他們還要吃飯,還要出行,還要遊玩……這些收益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多的不說,就說凌毅目之所及處的燒烤攤,現在幾乎就坐滿了人,這又是一大筆收入。
不過凌毅對此沒有多大興趣,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沒再關注他們,而是沿着來時的路,徑直朝着鎮外走去。
借着夜色,凌毅很快來到鎮子入口處。
他準確找到當時讓他神情恍惚的地方,那裏立着一塊刻着『花亘鎮』的石碑。
然後他散開神識,走出鎮子,又依葫蘆畫瓢似的,重新往裏走了一次。
但這次並沒有出現之前神情恍惚的情況,四周的一切也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但凌毅並不打算就此放棄,而是散開神識,以鎮子的邊緣為路線,一路向前狂奔而去。
花亘鎮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想要沿着鎮子邊緣走上一圈,確實要花些時間。
即便凌毅奔襲的速度不慢,加上又有神識相助,可圍着鎮子跑完一圈,回到『花亘鎮』石碑的時候,也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經過這一番探查,凌毅收穫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沒有任何異常。
壞消息是,沒有任何異常。
換句話說就是,這一趟,白跑了。
毫無收穫的凌毅並不氣餒,而是拍了拍那塊石碑後,收回神識,雙手插兜,悠哉悠哉的朝着小鎮裏面走去。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鎮上除了還在燒烤店喝酒吃夜宵的遊客們,街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
就在他經過一個燒烤攤的時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傳進他耳朵:「臥槽!凌毅,真他媽是你?我他媽還以為你被債主們給打死了!」
還沒等凌毅反應過來,一個熊抱就把凌毅給緊緊箍住,若不是凌毅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凌毅,被這個熊抱一箍,怕是當場就要呼吸不過來。
也是在這時,凌毅認出了這人的身份,凌毅的大學室友----趙昀昊。
北方人,身材魁梧,長着一身腱子肉,是他們寢室里最能打的。當初凌毅被全校男生視為情敵,沒少挨悶棍,每次都是他替凌毅出頭,把對方給揍得鼻青臉腫。
跟楊疏影她們現在兩人間的宿舍不同,凌毅上大學那會兒,一個宿舍里住四個人,按照年齡排行,趙昀昊是老大,他凌毅最小,排行老四。
認出趙昀昊後,上大學那會兒的『崢嶸歲月』一下子就浮現心頭。
他們四人一起逃課,一起通宵,一起打架,一起壓馬路看妹子,一起熬夜刷題應對考試,一起出謀劃策幫室友泡妞……
凌毅當初能追到齊詩韻,三位室友功不可沒。
而且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即便畢業後,也一直有聯繫。
凌毅結婚和生崽的時候,那三位室友都是屁話沒有,就不遠千里的跑過來喝凌毅的喜酒。
而最讓凌毅感動的是,在發現小小患病的那段日子,三個兄弟不管自己多困難,當天就各自轉過來兩萬塊錢。
後來凌毅被逼到沒辦法,再次開口向他們借錢的時候,也是二話不說,直接一萬、五千的就往凌毅卡里轉,而且從來沒有提過半句還錢的話。
再後來,凌毅沾了酒和賭,四處撈不到錢的時候,就會騙他們,說小小身體不適,需要錢治病。
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