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的事?」
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眾人不約而同向後退去,時老爺子在時啟意的攙扶下緩緩走出。
老爺子臉色很難看,繃着的臉上滿是寒意,「時家有什麼事,是我不能做主的嗎?」
「父親……果然是您。」時天和眯起眼睛,不顧在場眾人,恨恨地說:「您從小就教唆隙淵和小蕊,讓他們去當什麼追尋自我的孩子,害得隙淵和小蕊從小便不聽話。」
「隙淵長大,叛逆地脫離了時家,小蕊也因為您的追尋自我差點命喪黃泉,您還想做時家的主?」
「在您管理下,時家的兩個孩子都叛逆了,啟意只是去您那邊住上幾天,現在竟也想脫離時家,您還好意思說做時家的主?」
時天和真的氣到了,多年不管理家族,初接手,繁重的工作讓他忙得焦頭爛額,最可恨的是那些合作商,即使他們是時家,那些有能力與他們合作的人也都位高權重,他們根本不給時天和面子。
剛開始,時天和還想在時氏集團立威,可當合作商聽說現在由他管理時氏、時啟意已經離開後,已經商量好的合作竟然紛紛變更,害得他到處求人,丟盡時家高高在上的顏面,也讓公司管理層開始懷疑他的能力。
時天和忙得進冥虛大陸的時間都沒有,尹從靈也不怎麼輕鬆。
一個元旦,多年不管賬的尹從靈在親戚吹捧下豪氣買單,送出各種昂貴奢侈品,幾乎一天就將一月的預算花光。
無奈下,尹從靈只能將自己積蓄拿出來貼補,可吃到甜頭的親朋好友如何會輕易放過她?
他們又圍在她身邊繼續吹捧。
尹從靈被吹捧得飄飄然,哪怕知道不該隨意花錢,卻耐不住親朋好友的吹捧,總覺得幾盒人參也沒多少錢,幾盒燕窩也不貴,可加在一起繁多的數量和價格,每次都能讓尹從靈肉疼到不行。
夫妻二人才接手時家不過幾天,看起來就像老了好幾歲一樣,紛紛懷念時啟意管家時候,又拉不下臉給時啟意道歉,便僵在這裏。
今日一早,得知時隙淵將訂婚宴的地點改在莫家,時天和、尹從靈立刻放下手頭工作趕過來。
可似乎有人在故意攔着他們一樣,路上遇見很多路障,甚至莫名其妙被追尾,好不容易才過來,訂婚宴卻已經進行一半,時天和的臉更沉了。
「父親,別怪我當眾指責您,您教育孩子的方式確實不怎麼樣,將隙淵、小蕊教成了叛逆之輩,甚至還帶壞啟意,我們今日教子,您沒有話語權。」
「呵。」
時老爺子勾起唇角淡笑了一下,盯着時天和別有深意地說:「我教育的孩子確實不怎麼樣,叛逆自大,自私狂妄,連自己父親也敢當眾訓斥,我的教育方式確實很失敗。」
「既然如此,你別叫我父親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管家的辛苦似乎不能讓你體會啟意多年的不易,那你就帶着你妻子離開時家,單獨過吧。」
時老爺子大手一揮,一個律師模樣的男人快步走出。
他早有準備般,手裏拿着一疊厚厚的文件,直接遞到時天和、尹從靈面前,「時先生、時夫人,這是兩位在時家的資產,老爺子已按照兩位占股比例劃分給您,如有疑問,您可以聯繫我,也可以讓您的律師同我直接商討。」
「父親,你這是何意?」
時天和眯起眼睛,冷笑,「難道你想將我逐出時家?」
「別忘了,您已經老了,時家多年不在您手裏,您若是將我逐出時家,那誰來管理這偌大的時氏集團?」
時老爺子淡淡一笑。
時啟意自動上前,甩着胳膊慢條斯理地說:「哎喲,這幾天休假休息得不錯,是該回去工作了,爺爺我準備好回去收拾爛攤子了。」
時天和臉上划過怒氣,礙於在場人數過多,他沒直接開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