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瞳低頭看自己,搖了搖頭,「沒長大,也沒發光,赤瞳之子不是那麼容易長大的,我能像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鹿小路跟着安涼涼一起湊到小瞳身邊,湊近了盯着小瞳,對安涼涼說:「我倒是沒覺得小瞳長大,可你這麼一說,他好像是比之前大了一點,身上也隱隱地有一層紅光哦。」
「姐姐也看到了?」
小瞳眼睛亮起來。
安涼涼一個人說他要長大了,他還不信,可鹿小路也這麼說,小瞳就不得不信。
噬杜獸和噬金獸也都放棄擺造型,湊到小瞳身邊。
噬金獸扇動金閃閃的翅膀,繞着小瞳飛了兩圈,疑惑地說:「沒感覺出來他變大,也沒看到他身上的光,是不是你們的錯覺呀?」
噬杜獸也道:「沒大,沒光,是錯覺。」
小瞳眼底的光暗了下來,卻又抬頭對鹿小路笑道:「沒事的,姐姐,就算我不能長大,我也會一直留在姐姐身邊,永遠陪着姐姐。」
小赤瞳盯着小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想說點什麼,最終沒開口。
報班的事就此結束,鹿小路學了三天,也並不是一無所獲,形體氣質方面得到許多提升。
她再去看主神等人時,眾神便都誇起鹿小路,聽得鹿小路一陣激動,恨不得回去再報三天課。
臨走的時候,5圖神明叫住鹿小路,「小鹿路啊,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鹿小路停住腳步,知道五叔是在問她攻佔5圖的事,她誠實回答,「那些事都是時隙淵和安涼涼籌備的,我這幾天在忙着學東西,沒關注這個,不過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五叔瞭然地點頭,「既然差不多了,那就去吧,時間拖得越長,對你們越不利。」
鹿小路跟着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五叔五嬸,你們有什麼想對麗斯說的話嗎?我幫你們傳達一下?」
五叔沉默了一瞬,搖頭說:「我對那孩子沒話說,我們之間本就是培養關係,我們當初看好的就是她的野心,她如今有這樣的選擇,我們也不意外,但是你五嬸……」
他向後退了一步,將身側的五嬸讓到鹿小路面前。
五嬸長得很漂亮,神明的美是那種高貴的美,讓人覺得漂亮卻又無法產生褻瀆心理,此時她的眼中卻佈滿哀傷。
「小鹿路,你幫我給麗斯帶一句話吧。」
「就說,欠我的,她想好怎麼還了嗎?」
「欠您的?」
鹿小路:「麗斯欠您什麼了?」
五嬸眼帘垂下,聲音也低了很多,「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很可憐,自己一個人倒在湖邊,我便借給她一件寶衣,她一直穿着,直到現在也沒還給我。」
「我曾找她要過,她藉口自己沒神裝,一直托着不肯還給我。」
「如今你即將進攻5圖,便將寶衣要回來吧,我不希望自己的寶衣去保護不尊重我的人,為我心愛的孩子增加難題。」
鹿小路眼底閃過驚訝,沒想到五嬸找麗斯要回寶衣的原因竟然是為了她。
她感動不已,緊忙對五嬸說:「您不用這樣,麗斯就算有寶衣也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您沒必要因為我……」
「不是因為你。」
五嬸輕搖頭,打斷鹿小路的話。
她看着鹿小路,溫柔的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失望,「我們對麗斯很好。」
「神是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的,所以遇見麗斯的時候,我和你五叔都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去疼。」
「如今我們失蹤這麼久,麗斯從赤瞳之子處得到我們的消息,卻從沒想過來找我們,我們也很失望。」
曾經他們對麗斯付出了多少真心,如今就有多傷心。
這種傷心,已經有了人類幼崽的鹿小路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