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付若安就跑去了謝輕染家裏。
彼時謝輕染正要出門。
看到付若安的那一刻,謝輕染難得的有點心虛。
付若安看着剛踏出門口的謝輕染,疑惑的問:「你這是要去幹嘛?」
謝輕染輕咳一聲:「咳,那個,我打算出去走走。」
付若安指着自己,說:「謝輕染,你看我像傻子嗎?」
穿得這么正式,你說是出去走走?
謝輕染沒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這麼早過來是有事嗎?」
付若安氣鼓鼓的說着:「謝輕染,你是覺得我在開玩笑嗎?我說了要來照顧你的。」
謝輕染:「不用,我又不是不能動,家裏還有傭人呢!」
付若安皺着眉頭:「可是你救了我,受了傷,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謝輕染嘆了口氣:「你把我交給你的工作做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她本就不喜別人過分接近自己,如果付若安真的住下來照顧她,她都怕自己一個沒注意就傷了付若安。
有時候,身體機能的條件反射是很可怕的。
思慮良久,付若安還是妥協了。
她知道,像謝輕染這樣常年獨來獨往的人,冷不丁家裏住了個陌生人,心裏會覺得不自在。
這種感覺她懂。
即便她和謝輕染相處了快半年了。
付若安只好回家去了。
許青霜和付明德正在吃早餐,看見付若安又回來了,而且明顯有些不高興。
許青霜說:「安安,你不是去謝家了嗎?怎麼沒多久又回來了?」
付若安坐到椅子上,嘆了口氣,說:「她不要我照顧,我就回來了唄!」
付明德放下筷子,說:「安安,昨晚你說要去照顧謝輕染,我也是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像謝輕染那樣的人,是不可能容忍別人隨便近身的。因為她的行事手段和風格,註定了她身邊的血雨腥風。
安安,如果可以,爸爸希望你以後和她少接觸些。」
付若安驚訝的看着付明德,不明所以的說:「爸,為什麼?她並沒有做任何不利於我的事,為什麼不能和她接觸?」
付明德正色道:「你知道安市流傳着關於謝輕染的評價嗎?」
付若安:「什麼評價?」
付明德:「寧惹閻王,莫惹謝娘子。別看謝輕染平時和你相處好像挺隨和的,那是因為你沒碰到她的雷點。我到現在都記得,謝家剛確定她為繼承人的時候,你敢相信嗎?還在上高中的女孩子,帶着十個人,在兩三百個人的圍攻中,帶着一批貨安全的回到了謝家。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惹不得,更得罪不起。因為她足夠狠。
不僅是對別人,對她自己更狠。
你以為她那麼好的身手是天生的?
不,那是從屍山血海中拼出來的。
具體的爸爸就不說了,你只要知道,謝輕染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好相與的。」
付若安看書的時候就知道謝輕染有能力,有手段。
可依她爸現在說的,她怎麼感覺謝輕染變成三頭六臂了?
「爸,這些是你聽別人說的,還是你親眼看到的?為什麼你會那樣想呢?我覺得她不像那樣的人啊?」
付明德看着滿臉都寫着疑惑的女兒,心下無奈:「安安,有些事你可能得親自經歷了才能懂。」
許青霜這時看着父女倆說了句公道話:「老付,你那話我就有點不贊同。你要知道一點,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會變得狠戾毒辣。要麼是所處的環境,要麼是被人逼的。
如果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不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