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就見不慣有人在她面前裝杯。
一個元嬰期修士,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生活也能自理,還端起要徒弟扶這種架子來。
死裝!
還是大師兄好,溫柔體貼,無論是角色,還是曾經操控他的皮下,都是很好的人。
即便知道這個世界是虛幻的,寧遠之也是虛假的,周惜還是沉溺在他溫柔的眸子裏不可自拔。
「二師兄,季師侄,你們終於來了,就等你們了!」
周惜喊了一嗓子,成功引起了其他與季求柘同一屆的弟子的不滿。
「季師兄,好久不見啊!」周放咬着牙齒上前行禮。
季求柘看見他,一愣:「你是?」
「我是周放啊。」周放心裏鬱結,三年了,當初受的十鞭之辱,他記到現在,這個害他之人反而不記得了。
三年裏,周放一直想要報仇。
可氣的是,那天之後,季求柘就再也沒去過內學堂。
他還以為此生報仇無望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一同除妖這麼好的機會。
簡直天助他也!
七階大妖……狂化起來吃個人應該很正常吧?
「哦……是周師弟啊。」季求柘一拍腦門,「三年不見,我甚是想念你啊。」
季求柘神情誇張,仿佛之前從未與周放結過怨。
「還有其他師弟們,同窗一日,勝過三年吶!諸位,師兄這廂有禮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真誠的舉動,在場其他十一名同屆弟子卻覺得自己被嘲弄了。
可畢竟還有三位師尊在場,他們還是一一還禮。
「見過季師兄。」
「免禮免禮,大家都是師兄弟,一路上互相照應哈!」
「阿柘……」看着和師兄弟打成一片的季求柘,章自寒不知為何,有些不爽。
那樣明媚張揚的笑意,原來竟不是他專屬的。
他攥緊拳頭,指尖泛白。
「誒!師尊!」
季求柘屁顛屁顛跑回章自寒身邊,「怎麼了?」
「無事。」章自寒鬆了手,「啟程吧。」
「好嘞!」
「各位師伯、師叔、師弟們,那我和師尊先行一步,你們自便!」
季求柘不再去管其他人,扶着章自寒上了仙鶴。
「啾——」
體型龐大的仙鶴揮動翅膀,揚長而去。
留下一眾被翅膀掀起的颶風劈頭蓋臉一陣吹的人風中凌亂。
「簡直……簡直……欺人太甚……」方天澤抹了把粘在臉上的落葉,覺得自己被深深的羞辱了。
「我們也走。」周惜眸色深沉。
太久了,她等的實在是太久了。
*
這廂。
季求柘靠着章自寒,兩人並排坐在一起看風景。
腳下群山連綿,一泓瀑布從遠處高山順流而下,勾勒成一幅絕美畫卷。
仙鶴飛了小半日,才在一處山清水秀處落腳。
季求柘找了條清澈的小溪灌了水,驅動靈力煮沸,又調至適宜溫度,這才拿着水壺回到休息處呈給章自寒。
「師尊,渴了吧?先喝口水。」
章自寒也不推脫,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又遞還給他。
到他這個境界,其實連喝水都是不用的,但三年間,看着季求柘修為日漸增長,也沒有改掉吃飯喝水的習慣,他耳濡目染的,倒是偶爾也會跟着吃些。
對於他肯賞臉,季求柘自然是高興的,他也不客氣,就着師尊喝過的地方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