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剛剛喝了一碗混沌,就坐在他對面發呆。
他並不討厭王寬。
牛二對這個師弟更是慈悲有加。
或許他見過何玉柱那個不爭氣的徒弟,知道胖子和張凡有多麼無恥。
現在看着這個不那麼聰明的小輩,他覺得能吃東西並不是什麼缺點。
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樣的,那麼吃一點又有何意義呢?
比像胖子和張凡那樣強多了。
你可以吃一點,可以犯錯誤,但你不會背叛你的主人。
「慢點吃!」
牛二撐着下巴的手一揮,抬頭看向王寬,遞過來一張紙巾,「沒吃飽可以再要,慢慢吃,你的胃口都列在這兒了,如果吃得太快,很容易傷胃。」
王寬咧嘴一笑,吃飯的速度確實慢了很多,還有時間說話,「三師兄,我一直見你不高興,你擔心嗎?」
「我在想主人的事情。」
牛二平靜地說道:「王寬,你不覺得師傅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嗎?」
「我不明白。」
「嗯?」
牛二眨了眨眼睛,隨即苦笑道:「算了,現在是田光的姐夫了,風頭正盛,師父,你何必對田光下手呢?」
王寬確實不懂太複雜的事情,但聽了這話,他忍不住說道:「師父是好人,讓師父不高興的都是壞人,應該打他。」
牛二被師弟的單純打敗了。
太天真了,仿佛生命只有一種顏色,黑色或白色。
這種人生活得很簡單,一點也不累,也不需要計較那麼多爾虞我詐。
這難道不是最輕鬆的生活態度嗎?
相反,如果想得太多,往往會給自己帶來太大的心理負擔。
「哎喲,這不是牛二潘高志嗎,現在連老東家都不認識了?」
一個戴着高帽子、表情刻薄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到牛二,他笑了笑,「牛二,好久不見,我打招呼你都沒有反應嗎?」
「喂,這個胖子是誰啊?我從來沒見過他,小胖子,吃這麼多怎麼會這麼飽?」
高戴帽子的男子四十多歲,手裏拿着一個鳥籠。
他酷似北京式的鬥雞、走鳥式。
幾年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想想看,如果不是我,誰會有閒暇去做這件事呢?。
這位頂帽子的老闆姓高。
嘿,你沒聽錯,就是高。
他的全名是高全,意思是高大有力。
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的父母給他取名是因為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功。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
清朝說沒了就沒了。
我還希望兒子成龍,所以我就成了花花公子。
好在我還有點腦子,我不是敗家子,我懂得做生意賺錢養家,不然就太好玩了。
現在我經營一家餐廳,醉仙居,是朝陽最好的餐廳之一。
如果你告訴我這些,那就是一件無恥的事情了。
大老闆,一個有錢人,保持着老京口的打法,走到哪裏都算頂尖人物。
這樣的人,出去遛遛,跟廚子聊聊,那也算是廚子臉上的福氣了。
高全之所以認識牛二,並不是因為牛二出名,因為牛二曾經回到朝陽,第一份工作是高全給的。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分手,牛二被貼上了小資走派的標籤,這幾乎毀掉了牛二的前途。
兩個人沒有多大的仇恨,但絕對談不上友好的關係。
平日裏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面。
他們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