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紅點點頭,她只能相信何玉柱,跟着導演出去。
何玉柱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陳兔子身邊,點了根煙,「你說的我不能同意。」
「你不用說話。」
陳兔子轉身,離開了何玉柱的背影。
被打這麼慘,如果連賠償都拿不到,那他陳兔子就值兩百五十了。
「你說我們不用說話也沒關係。」
何玉柱吸了一口煙,淡定道:
「那就按照法律程序走吧,首先你得知道誰是主要過錯方,我徒弟如果攻擊你,前提是你帶頭。
即使你被判打架,你也是主要責任方,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也就是說,我們會把這件事告上法庭,如果你走正規渠道,我只是賠錢,但你可能要為綠化負責。」
「導演提議保密,這樣可以省去我們倆的麻煩,別以為我們是來求你和解的。」
他的態度很強硬,「我也不是一個喜歡磨蹭的人,如果你同意和解,我出醫藥費,剩下的你自己承擔,沒有理由來我們大院鬧事,還叫我們支援你們。」
「如果你今天不同意和解,我就起身離開,我們通過法律途徑走吧,你等着吧,看看最後能拿到多少錢。」
「別嚇我們。」
陳禿子回頭,一臉兇狠的道:「我才不害怕呢。」
「我不知道你長大後吃的是什麼,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不是開玩笑,現在給我一個答案,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這……」
對付幾個人是很困難的,是的,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一群馬童看向陳光頭。
何玉柱堅定的話語着實讓他們害怕了。
你認為是同意好,還是不同意去法院好?
陳兔子沒那麼囂張,何玉柱說的有些正確。
像他這樣的混蛋,經常去警察局,還經常被告。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對法律也有了或多或少的熟悉,何玉柱說這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威脅他。
總而言之,是他把人帶到院子裏的,也是他讓人先行動的,他必須指定責任方,很可能雙方都不會受益。
真是屈辱啊。
過去,他給別人選擇。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轉變,也輪到他這麼狼狽了。
陳佗子現在必須忍辱負重,才能讓整件事順利進行。
這是陳兔子自己的看法,至少是個小老闆,他覺得這很尷尬,但又忍不住同意這樣的做法。
「算了,我覺得這次是我運氣不好,我給你補充一下常識,不過下次我就不能勒死你了。」
何玉柱點點頭,卻笑道:
「既然達成了協議就可以了,你先別着急,你急着跟我說難聽的話,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你來我大院找劉博,他欠你多少錢?」
何玉柱很好奇,說錢是劉波這個王八蛋借的,可這樣一個半廢體質的傢伙,能跟別人借多少錢呢?
從對方的討債姿勢來看,他是來找劉海忠的。
如果人數不多的話,對方也不會這樣來到別人家門口。
「五千。」
陳兔子伸出一隻手,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臉的無奈,「何少爺,我們可不是喜歡無緣無故的欺負人的,劉博那小子對我們可是太貪心了,你以為我們可以不管嗎?」
「要不是我早點來,那小子也不會來你們大院,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錢要回來。」
五千!
60年來,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以劉博的德行,就算十多年不吃不喝,也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