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進屋休息了。
張太太送走三位小姐和叔叔後,就去洗碗了。
何玉柱夫婦帶着妹妹,三人兩車來到前院,看到王一虎和陸建松正在吃晚飯。
兩家人家裏的氣氛很吵鬧,孩子時不時地哭起來,父親責罵孩子,母親心疼孩子,維護孩子,孩子的哭聲漸漸小了。
「兒媳婦,你看到了嗎?這就是生活。」
「有家的人才有家,我們趕緊回家,帶點孩子玩吧。」
「我們也想讓我們家看起來像這樣熱鬧就好。」
何玉柱湊到陳雪茹的耳邊,輕笑起來。
「媽的,你胡說八道,生孩子怎麼這麼快?」
陳雪茹笑着罵了何玉柱幾句,還偷偷伸出小手去擰何玉柱腰上的嫩肉。
何玉柱故意做出誇張的興奮。
這讓陳雪茹捂着嘴笑了。
小兩口帶着妹妹一起出了大院。
玉玉看到王一虎和陸建松一家吵鬧熱鬧的場景,她突然很想念父親。
三個人兩輛車在燈光昏暗的街道上緩緩行駛。
走到一半的時候,何玉柱突然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裏縮着一個人影。
男人縮在角落裏,渾身發抖。
距離如此之近,何玉柱甚至聽到了他牙齒打戰的聲音。
何玉柱立刻停下了自行車。
「朱子,怎麼了?」
「哥,你怎麼把車停了?」
陳雪茹和雨雨都有些疑惑。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我認識的人。」
何玉柱把自行車停在路邊,走了過去。
「熟人?哪裏有?」
余宇環顧四周,順着哥哥快步走來的方向看去,然後就看到角落裏蜷縮着一個人影。
「二胡?是你嗎?」
「我是你柱子師兄。」
何玉柱試探性地問道。
顫抖的身影緩緩抬起頭。
那是一張年輕的臉,凍得青紫,嘴唇凍得發紫。
「師兄……師兄!」
牙齒打顫的身影微弱地回應。
「二虎,真的是你嗎?」
「你為什麼躲在這裏?為什麼不回家?」
何玉柱走近一看,頓時驚呆了。
只見二胡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外面還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二胡的頭髮濕漉漉的,捲曲的,頭髮上還結着冰。
「二虎,你怎麼了?怎麼濕成這樣了?」
何玉柱快步上前,伸出手,緩緩將二虎拉了起來。
陳雪茹和玉玉也跑了過來。
看到二胡這副狼狽的樣子,兩人都驚呆了。
「二虎,你怎麼了?」
「二虎哥,你怎麼這麼濕,這麼凍啊!」
二虎看到了師兄和嫂子,還有玉玉妹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身體顫抖,淚水奪眶而出。
「哥,我不敢回家……我怕媽媽打我……今天下午,我……我看到有人在湖邊釣魚,掉進了冰洞裏……」
「我沖了上去……我上去救了那個人,但是我救了他之後,那個人把我……推到了冰洞裏,又把我從冰洞裏推出了。」
「從洞裏救出來的那個人他……他還威脅我……讓我喊救命,讓很多人看到我在冰洞裏喊救命,然後他假裝把我從冰洞裏拉出來。」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我掉進了冰洞,是他救了我,但分明是我救了他!」
二虎凍得瑟瑟發抖,淚流滿面,一臉委屈的向師兄訴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