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親王妃瞪大雙眼。
雖然她兒調戲郭女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之前她並不擔心郭家會去官府狀告。
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弄得滿城風雨對郭家姑娘百害無一利。
可他們竟然去告了,而且是大張旗鼓的去告!!!
「郭家那老太婆是瘋了不成?她府上可還有幾個待字閨中的姑娘,為了討好程家犧牲自家的名聲,她要把臉都豁出去麼?」
「咳咳。」豫親王妃捂着嘴在一旁輕咳了兩聲,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嫂這話可就說錯了,
行調戲之事的是翼兒,郭姑娘乃受害者,最後丟臉的恐怕不是霍家,而是你英親王府。」
「你……」
不等她開口,豫親王妃又道:「若大嫂單純只是來拉豫親王府下水的,那請你免開尊口。」
英親王妃怒極,「我何時拉豫親王府下水了?楊玉貞,你別血口噴人。」
「你這還不叫拉我們下水?」
豫親王妃故作震驚的道。
「我家王爺對待宗族之事,向來公正嚴明,這才有了『賢王』的美譽,
你卻讓他以權謀私,強行摁死安國公府世子為你報私仇,你這不是拉他下水是什麼?」
「…… 」
英親王妃噎得說不出話。
眼看兩個婦人就要打起來,豫親王急忙開口斥道:「玉貞,不得對大嫂無禮。」
話落,他又對英親王妃道:「這事還是等大哥回京後再細細商議吧,
眼下郭家狀告你兒,程霖作為當事人之一,暫時也不會移交大理寺,
他若不進大理寺牢房,案子就不會進入審理流程,咱們再怎麼奔走也無用。」
「……」
英親王妃氣沖沖的起身告辭。
行啊,那就等王爺回京再說,她就不信那老東西不心疼,這個嫡子可是他將近而立才得的。
目送她離開後,豫親王妃譏笑道:「一開始就斷了她兒子的念想,然後多加看管,何至於惹出這殺身之禍?
如今人死了,倒是記得咱們了,可咱們憑什麼與她站在一塊,跟安國公府為敵?」
豫親王撫了撫額,「你就少說兩句吧。」
話落,他四下環掃一圈,問:「嘉誠呢?怎麼不見她的人?」
數月前帝王命嘉誠在府里閉門思過半年,才剛解禁兩天,別又出去捅個大簍子回來。
豫親王妃一提女兒就頭疼。
那丫頭也是個死心眼,非姚二郎不嫁。
可人家姚華哪瞧得上她?
蘇黨官員一倒,內閣就會進行大洗牌,姚二郎即便不為首輔,也該是個次輔。
王府郡主雖然尊貴,但入不了人家的眼啊。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誰生的誰管。」
說完,她捏着帕子回了後院。
豫親王:「……」
那不是她生的嗎?
…
國舅府狀告英親王府世子欺凌他家嫡女,而英親王府又狀告安國公府世子殺害他家世子。
三府這齣你咬我,我咬他的戲碼,可謂精彩至極。
這事不管最後發展成什麼樣子,幾家都要元氣大傷。
先說國舅府,里子面子全丟了,也失了陛下與太后的信任與恩寵。
再說英親王府,死了嫡子,沒了正統繼承人,日後還有得鬧。
最後說說安國公府,程霖殺害王府世子,雖然事出有因,但畢竟擔了人命,即便不死日後這前程也盡毀。
一場變故,廢了三個權貴世家,其他家族睡覺都得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