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嵐嘴上雖說得厲害,實際上更多的是在生悶氣。倒也不是因為吃李芷依的醋,而是覺得自己的相公從來沒有真正向自己表達過愛意,甚至連顧清舞都能收到他的情詩和玉如意,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過。只好說道:「哼,你這個狗東西哄女兒家的手段倒是不少,就連這藥都是這般貼心。我可警告你楚驍,雖然我林詩嵐是嫁給了你,但這不代表我會輕易屈服於你!」
李芷依自幼和林詩嵐相識,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在一旁嘲諷道:「哎,什麼一家主母,不僅下不了蛋,也沒人疼,這好東西啊,都是別人的。」
楚驍聽着她們的話,心裏有些愧疚。他知道林詩嵐一直以來都是個堅強獨立的女子,所以他常常忽略了她內心深處也渴望被關愛和呵護。此刻聽到李芷依的話語,他才意識到自己對林詩嵐的關懷太少了。
「你最好病死吧!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嘴裏竟然沒有一句好話!」
林詩嵐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會被如此輕易地洞穿,心裏十分不爽。其實她和李芷依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兩人之間始終存在着一些舊日的隔閡無法釋懷罷了。
楚驍看着這兩個女人又開始爭吵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公主,我看您還是先回房歇息吧。記住房間一定要保持通風,這樣對身體有好處。如果我的藥方子效果不好,我再想辦法改進。」他實在不忍心看到李芷依因為病痛而備受折磨,更不願意看到她和林詩嵐在這裏爭風吃醋。所以他只能站出來打個圓場,希望這場風波能夠儘快平息下去。
林詩嵐聽了楚驍的話,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委屈。雖然她貴為宰相千金,但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其他才藝,都遠遠不及顧清舞和李芷依,甚至連孟月綺都比不過。要說她唯一的優勢,恐怕就是她那豐腴的身材還能討得相公的歡心。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那一手神鬼難測的臨摹技術還算拿得出手了。想到這裏,林詩嵐的心情愈發低落。
楚驍看出了林詩嵐情緒的變化,知道她心裏肯定很不好受,於是輕聲安慰道:「娘子,等會兒回到家後,我再給你開一副藥調養一下身子吧。最近我發現你月事的量有些過大,所以專門為你寫了一個方子。」
「可惡的楚驍,該死的楚驍,眼睜睜看着李芷依如此羞辱我,如今竟然還敢數落我的不是,難道是我不想懷上身孕嗎?我都已經二十二了,大寧尋常的女子在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有兩個啦!」
林詩嵐心中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般再也抑制不住,她緊緊抱住相公,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將所有的委屈和不滿一股腦地傾訴了出來。
楚驍輕輕嘆了口氣,走到林詩嵐身邊,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說:「詩嵐,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其實,我對你的愛並不比其他人少一分一毫,以後我一定會多多注意你的感受。」
林詩嵐聽到楚驍這番真摯的話語,心中的怨氣頓時消散了大半。夫妻二人回到國公府後,便一同坐在了屋內的書案前。楚驍憑藉着記憶,將烏雞白鳳丸的方子一一口述出來,並讓小月去抓些藥材回來,打算親自嘗試製作。
「娘子,這段時間還是先別行房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會一直陪伴着你。」
楚驍心裏清楚,此刻的林詩嵐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委屈。
然而,林詩嵐卻強忍着淚水說道:「相公,如果實在憋不住,你可以去找珊珊。放心,我不會介意的。」她緊緊握着那張方子,眼中的淚水卻早已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滴在了紙上。
另一邊,顧清舞直到深夜才回到家中。當聽到小蘭講述完今天發生的一切時,她不禁感慨萬千。她何嘗不想為楚家延續香火,但如今父母的血海深仇尚未得報,又怎能輕易地將自己和相公置於危險之中呢?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抉擇。
「珊珊,來,今日我們一起睡!」
楚驍笑得一臉春風得意,就算不行房,他也想要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
林詩嵐自然不會有意見,顧清舞更不會拒絕。她一直都是最順着相公的,只要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