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道揚鑣後,楚驍馬不停蹄地趕回明家主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明剛和盤托出。如今柳家已成不共戴天的死敵,必須除之而後快,而明家則可將上官家在臨安城的產業盡收囊中,如此一來,雙方都能得到一份保障。
「相公,咱們何時返京?晚間還有誠王的事宜呢!」林詩嵐瞥見楚驍那堅毅如鐵的眼神,深知他已下定決心。「
「與我一同前往即可,還有你表妹,那五百萬兩銀子我定要帶走,哪怕陛下執意全部收走,我也要討得一個首肯!」楚驍心中唯有一事,那便是讓柳家灰飛煙滅。
晚間的宴會,誠王並未再吐露半分關於柳家的消息。他只是表明自己身為皇親,首先看重的是李家的江山社稷,自己的江南封地,其餘諸事他可以保證不再插手,只求楚驍切莫追究李庭毅的責任。
楚驍已然洞悉誠王李功賀能力有限,能守住這江南之地已屬不易,何況路途遙遠,這柳家和王家的合謀,顯然是另有企圖,並不完全是因為誠王和大皇子的關係。而後陪着林詩嵐在金陵城盡情遊玩了數日,傷勢早已痊癒,正欲返回長安,便收到了家中的來信。
「娘子,還是早些做好準備吧!你在江南玩得倒是開心,可珊珊那邊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長此以往,她的身體怕是會累垮的!」楚驍看着貼身丫鬟小蘭的來信,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楚難耐。
返程依舊選擇了來時的水路,之前讓小月去探查青樓一事,再加上在明家居住的這些日子,水路貨運渠道已然聯繫妥當,由舅媽王紅葉幫忙打理此事,將江南的布匹絲綢製成精美的成衣,然後沿水路逆流而上,銷往長安城和荊楚大地。
「你這狗東西,怎地天天將貨物往那煙花之地傾銷?你莫非滿腦子都是那風月之所不成!」林詩嵐對楚驍的榆木腦袋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什麼酒水、褻衣、化妝品,盡皆讓那青樓女子前去推銷採買。
楚驍在船艙中被娘子狠狠數落,心中甚是不快,遂反駁道:「賺錢自然要尋得良策啊!難不成你還能去那寺廟叫賣不成?這些人腰纏萬貫,你自然要曉得如何賺取,再者,整日喚我狗東西,我究竟所犯何事!」
「豈止是狗東西,更是個沒記性的狗東西,你對我又抓又咬,與那瘋狗有何異?此番回長安,我定要歸家好生休憩幾日,你就讓顧清舞陪你吧!」林詩嵐在船上的這幾日就沒消停過,相公每日都要前來數回,對她動手動腳,嘴上更是滿口黃腔。
此次回京,除了來時的五人外,還多了一個明璃雪。雖說明家人心有不舍,但着實需要打通從江南至京城的財路。而那顧清舞自身尚且自顧不暇,此乃明家生意,指望不上林詩嵐,也只好讓明璃雪負責了。
小九問道:「二小姐,您就如此在船艙外干站着嗎?風這般大,您身子嬌弱,如何受得住!」
「哎,進不去啦!裏面那沒羞沒臊的言語太多,我實在無奈,只得出來避避風頭!」明璃雪一臉的無可奈何。
武勇嘴裏叼着蘆葦杆,像只慵懶的貓一樣,躺在一旁偷笑,心中暗自感嘆,自己的少主和少夫人就是這般,還是珊夫人好得多,猶如一汪清泉,寧靜而溫柔,絕不會像那暴風驟雨般大吼大叫。
柳明遠在京城中也沒閒着,他如同攛掇着孟月綺聯合些大家千金,去顧清舞的凝露坊和錦祥莊找茬。而李芷依也知曉此事,可她卻如那被縛住翅膀的鳥兒,無法用身份壓人,因為即使這樣做了,日後也無法再好好的做生意,會有店大欺客的嫌疑。
吳思晴已經收到了吳家的消息,父親已經告訴她,說是秦王世子李澤言想要娶她,這些日子她的心中猶如一團亂麻,於是就來凝露坊買些胭脂水粉,在這過程中逐漸和顧清舞相熟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楚世子還未歸來,很多東西珊夫人你好像無法全部掌握,她們這是故意刁難你呀!」吳思晴擔心詢問。
顧清舞現在就像那陀螺一般,要忙活凝露坊、清風齋和錦祥莊的事情。雖然有小蘭和小蝶的幫助,不過做主的事情還是得她一人承擔。對於吳家小姐的關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