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四章一芊新嫩
調勻馬步,緩態平靜中甩動的鏈鎖棍,屈折無相顯示的磕擊,蜿蜒着向幕邇扎襲來。
用冷藍面具遮去火臉怒容的羽焰火牧人,僵硬不變化的冷酷面頰,比沒有面具帶來的殺伐,更加充滿恐怖和神秘。
頓時,在幕邇扎感覺中,那種可以感受的容顏表情,所傳遞出來的心靈情味瞬間消逝。這就預示着:從這一刻開始,一個羽焰火之戈真正戰鬥的開始。
生猛掄動的鏈鎖棍,看似優柔振臂。但是精準匹配的馬步,搭配攻擊,形成助力的動態跳躍,不斷地將鏈鎖棍催化成——一擊必中的強硬精鐵。
「咣啷!」磕擊馬刀的摺疊鏈棍,敲擊在幕邇扎的刀鋒,迸濺的閃光,磕擊力自刀傳遞到幕邇扎右臂上,頓時讓幕邇扎感到:右臂撞擊上一塊悍然無動的巨石。
那種慣性囤積的厚重與震懾,帶着冷冽到不容判斷的儀式感。無形力量命令着幕邇扎應當回退、站立的位置。
空氣中鏈鎖棍掄動時,摺疊棍形成不同形狀、不同的風響,散發着嗡嗡的蜂鳴聲。
幕邇扎左手立時剎馬,收斂了在心中一直衝騰不止的威風。他不禁意識到:剛才修武沒有及時傳令殺戮羽焰火牧人的原因。
此時的初音度靜靜地凝視着——幕邇扎回折而來的目光,表情就像火面冷頰一樣,不顯絲毫帶着情味的面具臉。
而此時的幕邇扎就是在用手中亢奮的馬刀,見證自己剛才所說過的話、所自以為深邃判斷和質疑過的所有想法。
在冰盧厝的太陽神宮殿,他曾經禮拜太陽神時,這樣懺悔過:「當你犯錯而不自知的時候,感悟經典的道理就是永遠也講不完的。因為,那一刻,你與太陽神越走越遠。迫不得已了,就只能用無休止的解詞來填滿。幕邇扎。」
幕邇扎左手猛地護住被磕擊力震得發木的右臂。止住了一顆急於攻伐的心。
只見火面冷頰僵硬的鐵鑄表情凝滯片刻,似乎看透了幕邇扎瞬間收斂的戾氣。
但是,手中跳動的鏈鎖棍依然颯颯揮動。怒吒的棍尖蛇頭,猛地朝向停滯狀態的幕邇扎悍然劈面掄來。
「啊!」幕邇扎發出驚恐異常的呼聲。看着頭頂上方,颯響着砸落的彎棍。
頓時,就見幕邇扎仰面而傾,失衡中那雙驚恐而呆滯的目光,絕望地看着自己內心「懺悔」時,迎來的不容懺悔心的罪孽般的果報。
傾倒中,絕望感拉長的幕邇扎,僵硬地保持了最後的死亡凝視……
只見逆向掄圓的的摺疊鏈棍,隨着猛烈的旋轉,渾整變成了一根直硬的精鐵棍。砸落。
但是就在犀利如刀般的發白風輪劈面而至時,幕邇扎猛地看見,目視狀態下旋轉的直硬的棍稍擦緊臉頰一滑而過,圓滿掄動一圈兒的鏈鎖棍,擦過傾倒中的幕邇扎,忽然在火面冷頰的手中滑至低端時,隨手脫落了。
颯颯颯……依然保持輪轉風輪的連鎖棍變作一根粹硬的直棍,自下而上,將火面冷頰背後冷襲而至的一個冰盧厝鐵騎武士,仰上擊落。
完成襲擊後的鏈鎖棍,凌空保持慣性輪轉的姿態,呼呼飛騰後,又帶着回遁的旋轉勢能,受控於火面冷頰的手中。
頓時,冰盧厝鐵騎武士們紛紛潰退。
只見此時的幕邇扎已經墜落馬背。當他惶惑地眨動目光時,靈變感受時空新鮮感的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意外地在火面冷頰者的面前,完整避過了一劫。
火面冷頰靜謐着,看罷幕邇扎一眼,這才緩緩調轉乾草黃,走離落墮在地上的幕邇扎。
乾草黃玲瓏地跳躍一個長輦馬步,脫離開眾冰盧厝牽纏的戰局。追着那群走遠的羽焰火勞力馬群而去。
直到乾草黃馬步奔馳數十步,剎止。
只見火面冷頰緩緩轉首,摘落冷藍色的酷烈面具。酷烈中略帶鄙夷,看罷緩緩從大地上站起來幕邇扎和眾冰盧厝鐵騎武士,
第四〇四章 一芊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