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四章記起藍流……
遙遠的阿克索儂河飄騁蜿蜒的一縷藍篆,漫自跳頻玲瓏足音,放浪了一河動脈歡朗的形狀、色澤和音韻。
溫綿芬芳的藍水,時空中可以丈量的位移長度,柔和美飾一彎勾勒大地上的厚重流體,綻放意象輕盈的圖騰,潺潺散發着永恆不竭的詩唱。
激戰中的歡柔沙陀雖然遭受着藍冰一樣的風流凌。但是搏鬥中,稚嫩的歲月感受中,心念那樣熟稔一河豐贍歡暢流淌過的無限記憶。可是,此時,那些充滿美泰物語的愛,卻被化生成——與自己對壘的狂刀。頓時,一顆心忽然交織悲極難忍的痛。
「阿克索儂哦,
星星點點水光亮如燈盞的河。
在交錯的太陽和月亮下——
秀塔茲大地上日夜長奔的馬呦,
此刻,
沉澱最質感的鄉音的摯愛,
江山與一個歡柔沙陀——
在此蹙結:
鏖戰中的仇罹。」
歡柔沙陀精緻的玲瓏手勾,雖然竭力征伐。可是,只有他自己一顆心靈里,輾轉姿態中,每一個形狀不經意之際,牽引出來的極痛,仿佛悲絕隱忍中的無限低眉之際,纖弱到無能為力的啜泣。
阿克索儂河哦,那本來是用最完整的一顆心,在太陽下曾採擷芬芳的花朵,祝禱過。在暗藍幽邃的皓月和夢幻星辰的夜景中,傾訴衷腸百結的希翼。
那些翩動輕蝶和蜂鳴,曼妙音聲點綴的、以往偶爾某時旺盛的歲紀時,一幀幀畫質精美的片段……美好得仿佛族人裝綴容顏的飾物。
強硬戰鬥的火龍棍,重磕響亮斷裂的輔音叢。音叢深埋的意念里,歡柔沙陀看見:
一個少不更事的孩童,兩手托腮,整天發呆地坐在碎花織錦的河岸旁。
他略微幽暗地將面頰朝向背光的陰影里。每天完成一個人自白的對話。
「大人們為什麼老說:這是比沙礫好不到哪兒去的一條河?歡柔沙陀。」
「那你是手裏攥着一粒沙子說話?還是攥着一顆水滴說話?歡柔沙陀。」
「當我不高興的時候,手裏攥着一枚沙礫。那意味着:在河岸上只有一個可憐的自己。當我高興的時候,我願意攥一顆水滴。那樣會感到:阿克索儂河正用漂亮的藍波,將我帶到很遙遠的地方。歡柔沙陀。」
「除了蒼老的族人,連秀塔茲的八部陀都說:在河岸呆着,一天就是一年。不信,你就去問最靈通的拿摩爾諾。」
「這話我簡直聽煩了呢。實話告訴你一個人,歡柔沙陀。我疊了那麼多葉片做成的船鳶,上面點亮了精緻、通紅的火燭,可是,我從沒有看見傳說中、神靈一樣的拿摩爾諾,能邁開高朗的腳步,逆着阿克索儂河能走到這兒來,唉——」
「因為,拿摩爾諾住在極其遙遠的地方。據說那兒的一天,在阿克索儂河上相當於一年。也許他很不願意給阿克索儂河帶來預言一條河古紀一樣蒼老的計數,才不願走向你。可見,那個傳說中的拿摩爾諾,該有多麼疼愛這條像歡柔沙陀一樣年少青春、散發香芬的河。」
「這是歡柔沙陀從來沒有,也不願意給這條河裏扔一枚小石頭的原因。」
「是!」「是的。」「歡柔沙陀。」「你說的對極了呢。」……
當歡柔沙陀佐動飛翔的火龍棍,越來越烈性破襲掉——智光摩訶手中的風龍藍泉刀挾帶的藍色風幕。一顆忽而萎縮的心,難以駕馭熟稔中犀利穿梭的手感。這種奇妙的感覺,仿佛突然間反轉逆流的河。讓歡柔沙陀即時感到:從一顆心靈衍生並放大着的一陣陣疼痛。
直到歡柔沙陀感到:猛烈拽動火龍棍,怒吒中承載力量的身軀感到疼痛,力戈衰減。
只見智光摩訶身旁的月相摩訶,這才忽然凝斂精緻唇齒間口蓮脈動的風聲。
頓時,智光摩訶浩瀚激化出
第七五四章 記起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