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此刻,眾人怎會不知,紫薇閣先前一番舉動是何意味。
眾人深陷絕望之境,原本被包圍已是不敵之勢,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死骨妖的數量激增一倍有餘,局勢愈發嚴峻。
陳洪長嘆一聲,儘管他對紫薇閣的做法也深感憤慨,但此刻,他深知並非談論此事的時候。
他的眼神驟然冷峻,手中的長劍猶如疾風驟雨般不斷揮舞。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為何不拼一把!諸位道友,跟他們拼了!」
陳洪高亢的呼喊聲響徹天際,他手中的長劍隨之揮舞得更為迅疾。
然而,不論眾人如何奮不顧身地搏殺,那無窮無盡的死骨妖卻仿佛源源不斷,永遠無法完全斬殺殆盡。
他們這一群體的規模,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急劇縮減。
陳洪眼望着身邊的人影逐一倒下,一時分神之際,一隻死骨妖便出其不意地伸出利爪,從他身上生生撕下一塊血肉。
陳洪瞬間感到一股劇痛傳遍全身,冷汗如同瀑布般洶湧而出,濕透了他的衣襟。
他憤怒地瞪視着那隻面目猙獰的死骨妖,眼中閃爍着熾熱的怒火。
隨即,他緊握手中的長劍,猛然一揮,劍光劃破空氣,朝着死骨妖狠狠砍去。
然而,那死骨妖竟然只是輕描淡寫地脫落了一小塊碎骨。
陳洪深知,此刻的自己已然力不從心,經過連續不斷的激戰,靈氣與體力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流逝着,消耗殆盡。
此刻,在距離陳洪等人並不遙遠的地方。
一群身着白衣的修士正聚在一起,歡聲笑語地清點着戰利品,互相打趣着彼此的收穫。
「哈哈,師兄弟們收穫都不小啊!」
「我也還好吧,也就獲得了幾株皇極境的大藥!」
「臥槽!皇極境大藥你給我說還好?」
「那你呢?」
「我也就七八株!」
「七八株什麼?」
「皇極境大藥。」
「臥槽!!!」
「唉,這算什麼,只是不知炎彬師兄這次收穫如何?」
幾名身着白袍的修士紛紛轉向為首的那位男子,眼神中流露出疑惑與詢問的意味。
那名男子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匯聚而來,只得苦澀一笑,這才緩緩開口道:
「師弟們,我也就收穫了二十多株皇極大藥,和幾把殘破的證道神兵。」
眾人在聽到此言之時,不禁有些吃驚。
「師兄,你是打劫了哪裏的死骨妖!?」
「哪一株皇極大藥沒有百八十隻死骨妖看守?你這是把死骨妖打劫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眾人歡聲笑語談論着,氣氛顯得異常融洽。
他們一邊進行交談,一邊隨手間便處理了那些剛從沙地之中冒出頭的死骨妖,顯得如此輕而易舉。
這些死骨妖還沒來得及發出嘶吼,便化作一具具碎骨。
倘若沒有這些死骨妖的出現,不知情者恐怕會誤以為他們是為了來此秘境中欣賞春光,特意前來踏青的遊客。
這些人,恰恰便是天玄宗內的眾弟子,他們一路行來,每逢遇見其他的修士,他們不管不顧。
然而,一旦偶遇同宗的師兄弟,他們便會立刻換上一副笑顏,熱情洋溢地迎上前去,相談甚歡,結伴同行。
他們一路走來,總是以碾壓之勢前行,即便是遭遇數量龐大的死骨妖群,即便敵眾我寡、力量懸殊,他們也無所畏懼。
若是真的難以匹敵,他們亦有應對之策,畢竟逃跑並非丟人之事,相反,有時候是保全性命、避免無謂犧牲的明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