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同事,也不願隨便合影,何況是生人,蓮茜月不允。
「給錢行不行?你說多少錢?」
「誰要你的錢。」
「你娘個B!」胖男沒得逞,出口就罵,他的那一夥跟着起鬨。
賀馮唐早就惱了,立馬指責他們:「一點素質都沒有,簡直像流氓。」
「你算老幾?這裏還輪到你稱雄?」因為距離錢田近,他們曾聽過賀馮唐的名字,有的也見過他,知道他身手很好,但沒有與他交過手,就不服,何況在本村,自己人多。
其中有人衝過來,一拳打向賀馮唐的臉。賀馮唐偏過,此人第一招失空,知道憑空手對付不了,退後兩步,從腰間摸出根兩節棍……
其他的人立即圍了上來,叫喊:「打死他……」
賀馮唐欲要下車教訓他們,蓮茜月立馬拉住他:「我們走。」
賀馮唐只好聽從,任由他們把器械就差戳到臉上,駕駛摩托,在對方的謾罵中轟鳴而去。他明白,蓮茜月這個縣內的大名人,必須保持正面形象,懼怕鬧得滿城風雨,何況與一個男人到山裏頭約會。
但是,賀馮唐很不甘心。
蓮茜月問:「瘋狗群咬你,你與它們對咬嗎?」
「我可以打死它們。」
「但是它們是人,能打死嗎?」
賀馮唐無語了。
「如果,你愛與這種層次的人爭輸贏,那麼你會漸漸淪為這種層次的人。」
賀馮唐想辯解,男人必須有男人的氣魄。
蓮茜月又說:「世界之大,人都有三六九等之分,我們無法改變劣等人的品性和素質,但可以選擇遠離他們,不與他們作無謂的爭辯和糾纏,也是對自己的人格負責,做好自己。」
賀馮唐知道她說得在理,但一下子難解心中之氣,吐出兩個字:「悲哀。」
蓮茜月:「村上春樹在《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一書中寫道:世上到處存在着不能流淚的悲哀,且無法向人解釋,即使解釋也不會被理解。」
賀馮唐沒有接話,蓮茜月的口才和文字方面自己遠不如她,在大學期間,經常在校刊能看到她寫的文章。
「你怎麼不說話了?」蓮茜月見賀馮唐半天沒吭聲,問。
「我說不過你。」
「那你挑個說得過我的話題。」
什麼話題呢?賀馮唐想了好久,哎呀,差點忘了,他猛然想起今天約她的主要事情:她到底是不是遞紙條的人?
趁着蓮茜月談興正濃,賀馮唐問:「我這個受牽連的案子還未作無罪呈述和筆錄,怎麼就沒事了?到底是怎麼結的案?」
「你什麼案子?好像我沒聽你說過啊。」
「解永富的命案。」
「什麼?命案?你什麼時候牽涉了命案?」蓮茜月驚奇地問,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
賀馮唐愣了許久,提醒她:「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這個事嗎?」
「你講的是英雄救美,我還以為你抱得美人歸哩,怎麼又牽涉到命案上了?」
「那次為救她,才涉及命案,正因為這個命案,十二張紙條,時不時出現在我眼皮底下,成了個謎團,尤其那個給我遞紙條的人,一直不知道是誰。」
蓮茜月:「這個謎團,對你來說,難不到你吧?依你的性格,沒有偷偷偵查送紙條的人?我不相信。」
「我不是沒偵查過,但每次都沒成功。在這個人面前……」
她追問:「在這個人面前怎麼樣?」
「我就像個白痴,四年偵查專業白讀了。」
蓮茜月笑了,說:「你有點像是被美國露易絲的靈魂附體。」
賀馮唐更覺得奇怪了,立馬問「你怎麼知道我看了《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