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通了,與其如你所願,不如放手一搏,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不能失去的。」天陽閉上了眼,手勢變幻,丹具並沒有感應到什麼危險,十分戲謔的看着天陽,天陽把自己的靈魂感知力凝聚成一條線,來衝擊丹具,丹具也毫不客氣,用力的削弱天陽,短短片刻,天陽也岌岌可危,「罷了,你想找死,我也不留情了。」天陽只感覺自己眼中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沒有了,意識不受控制般在失去,一道充滿誘惑的聲音傳來:「屈服於我,與我簽訂契約,成為我永生永世的奴隸,我可幫你消滅它,讓你重獲自由。」天陽並不願意,「我就是死,也不做奴隸。」「你想得太好了,你死了,可以做成傀儡啊,要不要答應,你快沒有時間了。」「不,我絕不答應,死亡並可怕,可怕的是屈服,我還有他,我絕不能給他丟臉,看來,這次真的要永別了,說不定我真的可以見到你。」一滴落水的聲音響起,「不,我還不能死,我還沒有見到他。」漆黑不已的海洋里,無數的觸手,鬼魂不停地拉扯,撕咬着,可他的眼光沒有絲毫的變化,堅定的不能磨滅,整個身軀都沒有知覺了,也感知不到任何東西了,可他依然沒有放棄,那一抹意志還在不服輸的反抗,一次次的撞擊,一次次的無功而返,一次次的消散聚合,一次次死亡的湮滅,都沒有澆滅他的意志,他反而更堅定了,雖然他不能感知到,但他相信自己能做到,哪怕前方是絕望,是泥沼,是迷途,是困境,也要用自己最後的哪一點力量做最後的抗爭,無限的光芒與火焰在他的眼中放大,他徹底成了瞎子,沒有了方向,他在原地停留片刻,往着那極度陌生,毫無舒適感,充滿着各種嘈雜之音,負面的情緒飛快湧來,一段段失敗的情景不斷傳遞,舒適的幻境,誘人的幸福蠱惑着他,一切都混亂了,劇烈的衝擊讓他自顧不暇,但是他的心中仍有一片淨土,無論如何都沒有受到浸染,十分的純潔美好,他在不斷的放大,勉勵、鼓舞着自己,不知什麼是終點,也不知什麼是起點,只清楚,非常鮮明的明白,自己這樣走下去是沒有錯的,他走着這條路,沒有規則,沒有順序,沒有方向,更沒有終點,累了就停下,休息好了,繼續走着,擁有數之不盡的動力在驅趕着自己,就算遭遇失敗、彷徨、質疑,依然固執的堅持自我,有一絲絲的改變,他也會儘快調整,他發現,這條路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再走,沒有任何可以憑藉的,可以相信的,可以幫助自己的,只能一個人獨自迎接,無法克制地流下了淚,淚水沖刷着自己,十分地難受,滾燙,在這其中,他嘗到了快樂,嘗到了溫暖,更有成功與希望,他不再猶豫,不再懷疑,自己應該走下去,一無所有又如何,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創造,只要自己想,沒有什麼不能看見的,更沒有什麼不能做到的,他始終堅持着自己,從五焰天的靈魂包裹中走了出來,看見了先震驚後惱怒的他,兩人一言不發的赤手空拳打了起來,天陽十分的兇猛,下手不敢有絲毫猶豫,可是還是被五焰天刺瞎了雙眼,他停止了動作,被動的挨打着,感受着周圍的氣息、聲音,一切,從十分模糊到清晰無比中,不知自己被打倒了幾次,身體也不能動,但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部,五焰天騎在他身上,不停地擊打着,又是一拳打來,天陽狠狠轉過頭,瘋狂的咬去,身子在不停地晃動,火辣辣的疼痛感,肉塊麻木的鬆軟,也不能讓他鬆口分毫,非常可惜,這一擊耗費了他所有的精力,再也反抗不起來了,更加無法攻擊了,他徹徹底底的倒下了,靈魂肉身控制不住的逸散,被五焰天消化、啃食着,不甘、憤恨的情緒也無法解救他,鮮血刺激着他,似乎是在向他告別,就在這時,一抹劍光刺了過來,只是擦傷了眼眸,銀灰色的人影把天陽扶了起來,有了重劍的靈魂輸入,天陽才好轉了過來,天陽笑道:「你怎麼來了。」「你都要被人打死了,我再不來,難道要為你白白送命,給你陪葬。好了,不要笑了,這老東西沒有受多大傷,相反,他精力還特別充沛,你還能打嗎?」「不能,也得上啊。」五焰天並沒有莽撞出擊,看着重劍沉思,直接大笑出聲:「你是重火之靈,太好了,吞噬了你倆,我就可以擺脫他了。」重劍兩人分散開來,「老東西,你也得有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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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走出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