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在院中走廊等着,看着外面,手在空中遊動着,伯期走了出來,看着他道,「白先生好雅興啊。」白石回過頭來看向伯期,「伯期將軍,不知事情可有結論。」伯期走了過來,與他站在一處,扶着欄杆,他靜靜地說道,「白先生覺得天毒門怎麼樣?」「並不怎麼樣?」伯期微微詫異,很快就恢復平靜,「那對於天毒門的創始人毒天怎麼看?」「了解不多,不算好人?」「看來,白先生並不看好天毒門,它的勢力可是很大的。」「勢力力大不大,應該在各自的心中自有衡量。」「白先生說得挺好,可惜立場不同,但並不耽誤我對白先生的欣賞。」「伯期將軍可是想問什麼,我肯定知無不言。」
「白先生果然耿直,令我敬佩,對我來說,說書人我覺得無關緊要,並不影響什麼,白先生可在我這裏安心住下,這點主我還是做得了的。」話說完,伯期就要離去,白石直接問道,「敢問伯期將軍可有抓獲一些說書人。」伯期回過頭來,「抓到了一個妖言惑眾,口出狂言的首領,他叫金石。」「還請將軍通融,我想見他一面。」他拱手低首行禮。「可以。」「謝過將軍。」他跟了上去。
他跟着他來到了一處陰暗的監牢裏,守衛並不多,「見過伯期將軍。」門打開,「你們聊。」白石再次行了一禮,看向綁在柱子上,遍體鱗傷的黑髮男子,慢慢走近,手碰到了他,他受驚,立馬抬起了頭,一開始是不屑,後來是震驚,再後來是釋然,最後是平靜的失落,微微低着頭,「你來是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着。」「我沒有什麼想說的,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站住,你就走了,你不說點什麼嗎?你對得起大哥,對得起天毒門嗎?」白石並未停下腳步。
門外,一名黑甲將軍與伯期對視後,走了進去,瞥了白石一眼,一掌打了過去,金石瞬間化為灰燼,黑甲將軍走過白石的前面,白石並無波動,他冷冷看向伯期,冰冷威脅的聲音在兩人耳中響起,「好自為之。」伯期與白石一同走出了監牢,白石心情頓時有些失落,看着天空說道,「將軍,你說我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總覺得能夠改變一切,讓每個人都能夠友好相處。」「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更是打擊,但這種美好需要保持,因為我們要活下去。」聽到此話,白石跪了下來,「若將軍不棄,我願供將軍驅使。」「白先生言重了,快快請起。」「伯期將軍若不答應,我將不起。」「謝過將軍。」
監牢上方,黑甲將軍冷冷地看着這一幕,旁邊的人冷冷地說道,「這些說書人真是會見風使舵,奴顏婢膝的下賤貨,真是不要臉,將軍不值得,不要傷了身體。」一邊說一邊帶着憤恨、敵視、厭惡、討好、小心,黑甲將軍並不理會,轉過身走着,他趕緊畢恭畢敬彎腰走着,跟着,伺候着,耳邊突然傳來一句,「你不也是。」他馬上討好獻媚道,「是,是,將軍說得是,我該打。」一邊說一邊掌嘴,厭惡的聲音傳來,「噁心,別跟着我。」「是。」他立馬停下了腳步,不敢有絲毫不悅,他無比怨恨地望了望白石那一幕所在,他站着跟着那位將軍走了,他的內心都是不滿與不痛快。
憑什麼你們生來就要高高在上,都是一樣的人,我不服,你看,就算曾是我的上司,不也是死了。他望向金石的那處監牢,他問過守衛了,雖然語氣不好,「死了。」他聽後,雖然早有預料,但內心依然滿是後怕、膽顫、慶幸。我一定要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一定。「喂,那誰,還不趕快去幹活,愣着幹嘛,想死啊。」「是,守衛大人對不起,我立馬就去,馬上就去,真是對不住了。」看着他狼狽不堪的模樣,兩名守衛哄堂大笑,「這就是天毒門派來的人,真是不堪一擊,貽笑大方,丟人現眼。」「說不定天毒門就是故意派來的,讓咱們消遣的。」「嗯,說的是。」「他好像是一名皇者吧。」「皇者?那咱們可是王者,王者啊。」「如此皇者,真是丟盡了我輩修行中人的臉面。」「不知將軍為何留着他?」「自然是還有一丁點用處了。」「也就那麼一丁點用處了,很快就沒有了。」「是啊,快死的傢伙,有什麼用呢?」
這一切都被他聽到了,看到了,「可惡。」他也不敢發脾氣,「他們說得對,我必須要證明我還有用處,必須,可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我能說的都說了,能用的都用了
第六十七章 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