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臉苦澀模樣的許奉安,蕭塬拍了拍唐婉順,然後給一旁的小仙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帶唐婉順去後院。
原本趙沐穎才是唐婉順的侍女,但是因為她現在已經晉升成為了管事,所以唐婉順身邊就沒了侍女。
平常還無所謂,這見客的時候,還是需要的,所以玉娘便讓小仙兒跟在唐婉順身邊。
小仙兒見到蕭塬的眼色,便走到唐婉順身邊,小聲說道:「夫人,奴婢先扶您去休息一下吧!這裏交給 公子好了!」
唐婉順原本還想說什麼 ,不過見到蕭塬有些擔心的模樣,便起身對了許奉安冷哼了一聲,才在小仙兒的陪伴下離開。
「許公~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蕭塬的語氣要比唐婉順好很多。
一來他並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 ,二來敢在這個時候過來拜訪唐婉順的,不說他有沒有別的目的,至少對方是朝中第一個過來的官員,也算是有誠意了。
許奉安嘆了口氣,並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朝着蕭塬拱拱手,說道:「德安侯,老夫也不為自己辯解,都說忠臣不事二主,老夫當年未曾跟隨息王而去,便是老夫名節有污!但當年絕對不是老夫怕死,實乃大夏百廢待興,還需老夫出力,所以哪怕是以後遺臭萬年,老夫也絕不後悔!」
蕭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種話誰都可以說,但是心內如何想別人也不知道。
再加上蕭塬對許奉安也並不了解,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客氣的請他入座,然後讓蕭十八奉茶。
是的,許奉安才剛進來,甚至都還沒有坐下,便被唐婉順諷刺了一頓。
不過許奉安並沒有坐下,而是再次對着蕭塬拱拱手,說道:「而今天下,已無德文郡主安身之地!但既然陛下允許,又給你二人賜婚,老夫只願德安侯能好好對待德文郡主,日後但凡有老夫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只要不違背老夫的底線,德安侯儘管開口!」
「鄭國公言重了!我夫婦二人也無大志,只求平安度過餘生,朝堂上的爭端和我們夫婦也沒有關係!陛下若是有用得上蕭某的地方,蕭某自當全力以赴!平日裏咱們夫婦也只想在家中自娛自樂!」蕭塬微微一笑,說道。
「平安好,平安好啊!」許奉安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很快,蕭十八也端上了茶水,而許奉安的情緒也已經調整過來,至少在兩人閒聊的時候,蕭塬沒發現對方有什麼不妥。
沒過多久,小仙兒就來到蕭塬身邊,小聲說道:「公子,夫人說此人非常正直,若公子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不必顧忌夫人!」
蕭塬一愣,立刻明白了唐婉順的意思,自己之前對於朝堂上的事情有些沮喪,所以唐婉順是希望自己能把握這個機會,向許奉安請教一下。
但是蕭塬卻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之前和唐婉順所說的都是真的,他對朝堂的確沒有想法。
只是別人都認為以蕭塬的才華,必定是想要進入朝堂的,甚至就連唐婉順也這樣認為。
「蕭公子可是有事?」許奉安見小仙兒對蕭塬耳語了一番,還以為蕭塬有事,便打算告辭離開。
蕭塬也沒有挽留,而是親自將他送到了門口。
「許大人,家妻不欲與朝臣所有聯繫,所以得罪之處還請見諒!」臨別之前,蕭塬躬身說道。
「老夫明白!」許奉安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帶着老僕告辭離開。
等到許奉安離開之後,蕭塬才轉身回去。
「夫君!」見到蕭塬進來,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大廳的唐婉順,皺眉問道:「夫君既然心中有所疑惑,為何不請教那許奉安?」
「娘子,為夫可沒有進入朝堂的打算,就算沒有夫人,為夫亦是這般打算的,在家中做一富家翁足矣!」蕭塬擺擺手,說道:「東西收拾好了麼?咱們啟程去莊子上看看!」
因為沈周和他的手下都在莊子上,所以蕭塬這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