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耶律燕的狠話,蕭塬並不在意,端起桌上的酒水喝了一口,輕笑着說道:「郡主,你怕是搞錯了一件事!首先,先不論你們有沒有那麼多兵馬!其次,這事你和我說也沒用啊!不是我不同意和談,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我也希望和談!」
耶律燕有些咬牙切齒的看向蕭塬,這人太狡猾了,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而且只允許他威脅你,不允許你威脅他。
「如果你們大夏是這樣的態度,那麼和談這事就不用談了,直接在戰場上見吧!」耶律燕氣呼呼的說道。
蕭塬聳聳肩,一臉遺憾的說道:「真是可惜,我還以為郡主會為雙方百姓着想,答應和談呢!沒成想你也只是個不顧百姓死活的上位者罷了!真是讓人痛心!」
說完,蕭塬便起身打算離開。
這種站在道德高地指責別人的事情,可不止你們北幽會用!
蕭塬可是記得,之前耶律燕就說了,他們不懼戰爭,只是不希望雙方百姓受苦,所以才願意和談。
現在蕭塬就用這話,懟的耶律燕話都說不出來!
「呼~蕭公子不愧是蕭公子,當真伶牙俐齒!」耶律燕見狀,也起身說道:「既然大夏想戰,咱們就繼續打!我倒要看看,你們大夏如何攻破我們定南城!」
此時的蕭塬已經走到了門口,在打開門的時候,他回過頭微微一笑,說道:「郡主,我剛剛應該和你說過吧?咱們可沒有攻打定南城的意思!哈哈哈……」
「無恥的傢伙!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看着離開的蕭塬,耶律燕將桌上的酒壺一把打翻,咬牙低聲吼道。
不一會,她的幾名護衛才上來,見到房間內狼藉的模樣,詫異的問道:「郡主,出了什麼 事?可要小人去將他抓來?」
「抓來?抓來幹嘛?他是大夏侯爵,抓了他,你以為我們還能出城?」耶律燕冷哼一聲,說道。
「這……」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而離開酒樓的蕭塬,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拐了個彎,再次來到了禮部,並且找到了主客郎中劉壽,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壽沉思片刻,開口說道:「此事下官做不得決定,若是蕭公子不着急,可否和我去見見尚書大人?」
「行!」蕭塬爽快的答應道。
於是兩人直接來到禮部尚書高世忠這裏,並且將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蕭公子是打算以此來壓迫對方?」高世忠一聽就明白蕭塬的意思,開口說道:「蕭公子認為,他們真的會妥協?」
蕭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之前提議找北幽索要前線糧草之事,不知道高大人認為如何?」
「雖然本官不認為北幽會答應,但是也如實和陛下匯報了,看陛下的意思,似乎不介意以此威脅北幽,促進和談的進度!」高世忠想了想,並沒有瞞着蕭塬,說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如玩大一點!派人去前線告訴北幽,若是他們不答應給糧草,那咱們就只能自己去找了!」蕭塬眯着眼睛,說道:「陛下手中還有些線人,有北幽不少部落的位置,到時候讓前線士卒走一趟,估計他們應該會滿意,同時也能給北幽造成更大的壓力!」
「這……蕭公子,此事萬萬不可!」高世忠趕緊擺擺手,說道:「這種辦法你以為前線的將軍想不到?他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陛下嚴令前線士卒不可掠殺北幽百姓,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些軍中殺才就敢殺的千里無人!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如此!」
蕭塬有些詫異的看着高世忠,他以為唐傑民的手下,都是那種經過了亂世的人,不會有什麼人道主義思想,沒想到這位禮部尚書竟然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現在大夏北方的百姓都餓死了不少,你還有空管北幽的百姓如何?前線大軍再不想辦法自己湊糧,就真的只能無功而返了,到時候北上士卒的怨氣誰來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