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有見這裏熟人多,也不敢再繼續乾耗着,萬一碰見所里的熟人,怎麼辦?
要是碰見劉所和馮政委就更解釋不清了。
好啊你小子,不抓緊去完成任務,還有心思擱這看熱鬧。
看來給你定的任務還是太輕。
要是到時倆領導來上這麼一句,楊慶有別說哭了,想死的心都有。
可不能讓周扒皮們逮着把柄。
有這工夫,還不如琢磨着去委託商店溜達溜達,順道再去找找李學習,催催結他的事兒。
根據剛才劉公安的話,楊慶有心裏算是有了底。
可能局裏也知道那案子不是陳禿子做的,奈何處處留了他陳禿子的大名,局裏也急着破案,這黑鍋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想來他陳禿子這名人背了黑鍋,局裏便不再繼續深究了吧!
楊慶有倒不是非盼着局裏不再深究,畢竟沒留下線索,再究就只能究空氣了。
而是他對局裏心懷愧疚,不能因為他的一時糊塗,再連累局裏好幾位高官落馬,那就罪莫大焉了,能這樣糊弄過去最好。
即使糊弄不過去,他也得想辦法幫局裏糊弄過去,大不了再去其他分局照葫蘆畫瓢來上幾次,雨露均沾嘛!
到時候大夥的屁股都不乾淨,大哥莫說二哥,一起挨頓罵得了。
整到人心惶惶,市局震怒時,再適時把姓林的弄死交出去,皆大歡喜。
一個敵特,因為意外事故身亡,結果深挖之下,發現案子都是他做的,想來也能圓的過去。
不過,以上事情都沒發生,倒也省的楊慶有瞎操心。
只要局領導不犯糊塗,一切都好說。
楊慶有哼着歌,直奔交道口委託商店。
現在他已工作大半年,買點東西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藏着掖着。
買點日常二手貨,完全可以正大光明。
「什麼?一個破風扇竟然要八十元?瘋了?」
楊慶有一聽價格,內心瞬間一萬頭草泥馬跑過。
三個破鐵片,加一個電機,外面罩上鐵網子,竟然敢要八十元。
瞧那縫隙,一點安全性都沒有,外罩上的縫隙都特麼能伸進去拳頭。
這要是不小心把手伸進去。
媽的,裏面轉的可是鐵片子。
甭說手指了,大棒骨也能給攪斷嘍!
「你這小同志怎麼說話呢!」
銷售員聞言立馬頂上大黑臉,指着風扇說道:
「華生牌,搖把的,解放前就生產風扇了,妥妥的老牌子。」
「瞧這材質,純鐵的,用一輩子都用不壞,你聽這聲響,你瞧這結實勁兒,才用了三年,跟新的一模一樣。」
三年,還才?
這話你是怎麼舔着大臉說出口的?
楊慶有看着一臉傲嬌的銷售員,不忍直視。
你想賣給我,我還不一定敢用呢!
萬一鐵籠子不結實,轉着轉着,飛一鐵片子出來。
想想都一身冷汗,到時晚上甭睡了,就一直提心弔膽盯着它吧!
結果,還沒等楊慶有回話,小伙又把電插上,指着嗚嗚轉的扇葉說道:
「瞧,轉的多快,你再看看這搖頭的歡快勁兒,跟新的一模一樣吧!來來來,你站這邊,怎麼樣?風大不大?」
大,真特麼的大。
看着嗚嗚轉的鐵片子,楊慶有腦仁都大了。
忒尼瑪嚇人了。
不是他信不過這年頭工業品的品質,是他惜命。
大好少年,還有七八十年可活呢!他可不想倒在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