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會算命,但你這.....臨時抱佛腳也夠不靠譜的,咱乾的是查缺補漏的活兒,你不用這麼緊張。」
王大友語氣里充斥着不爭氣、無奈、哭笑不得等情緒,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蚊香。
他身後的李景林也麻了。
雖說自己這小組長不算領導,但臨時的芝麻官也是官啊!你倆能不能尊重一下老子?
手下倆大頭兵,一個想抽煙,一個點佛香,都特麼快衝鋒了,你們還談天說地求神拜佛,能不能靠點兒譜?
「我說你們倆差不多得了,煙熏火燎的,驚着來黑市投機倒把的犯罪分子,我可不徇私,回頭劉所批評你們時,別怨我不講同事情面。」
楊慶有......
哥們快把蚊香戳樹幹里了,有這麼粗的大樹擋着,透視眼啊!還能瞧見?
倒是王大友嘴裏的煙,一明一暗的,比蚊香顯眼多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王大友,然後沖李景林小聲解釋道:
「李哥,您別聽老王瞎說,我可不是求神拜佛的香,這是蚊香,要不您過來聞聞?保准吸一口能讓您晃三晃。」
「蚊香?」
「真是蚊香。」
李景林倒沒真跟缺心眼似的,湊上前聞聞,聽聞是蚊香後,目光再次轉向空曠的馬路。
他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在瘋狂吐槽。
這小子,出任務都不忘帶蚊香。
不是有大病,就是有大病。
倒是王大友,他第一時間接受了後世蚊香的洗禮,捏着鼻子問道:
「這蚊香哪兒買的?味兒真夠沖的。」
李景林同樣處在下風口,扇着鼻子發表不滿。
「是夠沖的,不過效果真好,點上就沒蚊子了。」
楊慶有撓着剛才被蚊子叮的胳膊,隨口瞎編道:
「周日去郊外溜達時,從老鄉那買的,估摸是土方子,味兒忒沖,我一直沒敢在家用。」
土方子不怕。
味道沖了更好。
這時,王大友靈機一動,心裏琢磨着,要是問楊慶有要上幾根,回頭去公廁蹲坑時,舉着這玩意兒,那得多舒爽?
「楊兒,你買的多不?回頭送我幾根。」
「你想幹嘛?」
楊慶有滿臉的好奇,這蚊香味兒可比加了六六六粉的蚊香還衝,這孫子想拿來幹嘛?放家裏用也不怕熏着自個。
「嘿嘿嘿!」
王大友乾笑幾聲,小聲回道:
「去公廁用,點上它,我就不信了,還能被咬一腚包?」
「這主意好,回頭給你幾根。」
楊慶有沖他豎了個大拇指,心裏暗暗感慨,這孫子腦迴路絕了。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狗日的旱廁,每次稍微蹲久一點,蒼蠅蚊子就跟見了親人似的,嗡嗡嗡個不停,要是僅僅煩人也就罷了,關鍵這年頭野蚊子個頭大啊!
每次一蹲下,不是屁股中招,就是胳膊或腳脖子中招,被咬的地兒,那大包,甭提了,好幾天都消不掉。
還真是空守寶山不自知,跟腦子缺根弦的大傻逼似的。
王大友聞言翹着嘴角,沒再繼續搭話,也同樣轉頭看向馬路,樹下的陰影再次恢復寧靜。
哥仨從下車到現在,看似又點蚊香又聊天的,實際也才過去了十來分鐘,楊慶有瞅了一眼愛瘋,剛到凌晨三點。
離天亮還早着呢!
也不知大部隊開始行動沒?
楊慶有伸着耳朵仔細聽了聽,黑漆漆的前方依舊靜悄悄,除了蟲鳴沒一點兒別的動靜。
莫非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