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我手藝好就罷了,還打上我人的主意了,那怎麼行!
楊慶有.........
他本能的手一抖,滿勺湯,灑了三分之一。
婦女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劉主任,沒敢繼續糾纏,嘴裏嘟囔着怪話,轉身離去。
緊接着就輪到了婦女嘴中的侄女,大圓臉,粗粗的麻花辮,搭在胸前,朝楊慶有羞澀的笑着。
楊慶有打了個冷戰,麻利的給她碗中扣了滿滿一勺菜。
媽的,好危險!
嗯...
那啥挺大!
楊慶有這邊還好,誇他的人多,知道他底細的人更多。
小李那才是群狼環繞,婦女們打了菜也不走,就蹲他旁邊吃,時不時的言語挑撥兩句,整的小伙臉通紅,打菜的小手直抖。
要不是劉主任在後面盯着,估計他早撂挑子跑路了。
這麼年輕的國家幹部,萬一豬油蒙了心,看上自家閨女,那不是飛上枝頭做鳳凰。
抱着這種僥倖心理的老娘們,不在少數,只是敢拉下臉來,硬往前靠的不多。
一天就這麼一頓正餐,很少有人狼吞虎咽,大部分人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回到窩棚里,細細品嘗。
生活教會了人們很多道理,同等重量的食物,細嚼慢咽來的飽腹感比較強。
用最後一口窩頭,細心的把碗擦一遍,塞到嘴裏,慢慢品味最後一絲油水,再打上一碗熱水,喝完打個飽嗝,回到玉米杆的鋪上,繼續躺着消磨時間,期待第二天的那頓飯。
給最後那人打完菜,楊慶有一屁股坐在小木凳上,動也不想動,儘管肚子餓的咕咕叫。
鍋里還剩下最後一點湯底。
楊慶有比較雞賊,打菜時,手裏的勺子在湯麵上一攪,略過油水,只舀下面的菜湯。
所以最後這點湯底,油水很足,借着頭頂那顆昏黃的燈泡,浮油散發着誘人的光芒。
而旁邊那口鍋,只剩下一絲清澈見底的湯水,連根白菜都沒有。
楊慶有感慨,到底是年輕人,實在。
「看不出來,還是個老廚子!」
劉主任目睹了全部過程後,離開之前,拍了下楊慶有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道。
【忙活了一下午,留點油水怎麼了!】
楊慶有心裏嘀咕着,底氣略顯不足。
這話啥意思?
誇我還是損我?
到底是領導,隨口一句話,都說得這麼討人嫌.....
小李也癱坐一旁,直勾勾望着灶底的余火,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同志,你在這吃,還是回家吃?」
整個救助站,算上工作人員,湊不了幾塊手錶,大家都是看着老天爺,估摸時間。
楊慶有的空間裏,倒是有手機,早晨看時,時間顯示凌晨一點,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對。
所以他都懶得看了。
小李往大門方向瞅了一眼,辦公室里的燈泡還亮着,估計還不到下班時間。
痛快的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道:「在這吃,正好嘗嘗揚同志的手藝。」
回家也是清水燉白菜,還沒有眼前大鍋里的香,只要不傻,肯定知道選哪個。
「好,你快點去拿碗,我先把火熄了。」
楊慶有見小李走遠,手一抖,掏出一根煙,趁四下無人,把過濾嘴掰下來,扔進灶里,盯着它毀屍滅跡。
然後才慢悠悠的從灶里,扒拉出一截冒着火星子的木炭,湊過去把煙點着。
空氣中瀰漫着尼古丁的味道,深吸一口,他閉上眼睛,讓這股濃郁的煙霧瀰漫肺部。
此刻,
第9章 我其實來投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