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跟在她男人的身後囁嚅:
「老公……現在……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你怎麼就……是不是忘了帶什麼東西了?」
阿嬌故意把話說得結巴,刻意表現出惶恐不安的一面 ,讓車間主任輕而易舉地覺察到她的心虛。
車間主任依然默不作聲,在房間裏環視了一周,又嗅了嗅房間裏的空氣,強忍着怒火開口:
「我怎麼感覺房間裏有血腥味呢?」
阿嬌頭也不敢抬,忙不迭地指了指廚房:
「怎……怎麼可能有血腥味,我……我買了點牛肉,應該是牛肉的腥味吧?!」
「是人血的味道!不是牛肉的味道!」
阿嬌攥緊了自己身上的裙子,就在她與自己男人之間的地板上,還有一滴血剛才沒處理乾淨。
阿嬌故意死死地盯着那滴血,試圖引起她男人的注意力。
下一秒,阿嬌的頸脖被車間主任緊緊攫住,強行拉扯靠近:
「牛肉?為什麼買牛肉,覺得我不夠猛,所以要給我補補?」
阿嬌瞳孔微縮,直搖頭。
「那麼還是說……給其他男人補補?」
「老公你開什麼玩笑,我就只有你一個男人……絕對沒有和其他男人接觸!」
阿嬌心裏清楚的很,她的男人已經通過針孔攝像頭,知道阿嬌把男人帶回來了,此刻阿嬌越是說沒有和其他男人接觸,就越激發起車間主任的狂怒。
越是激起車間主任的狂怒,就越預示着一場不可避免的血光之災即將爆發。
阿嬌就想引發這一場借刀殺人的戰爭!
阿嬌還故意將焦慮不安的目光挪向了衣櫃。
車間主任順着阿嬌的目光,也把注意力集中到衣柜上。
好的很吶!
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背着自家男人,把野男人帶回了自己的家中包紮傷口,還藏在了衣櫃裏?!
今天非把這野男人變成閹人不可!
下一秒,阿嬌被車間主任狠狠一推,摔到沙發上。
車間主任轉身,邁着冷颯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衣櫃。
阿嬌沒有衝過去制止,而是緊握着拳頭,咬着自己的紅唇,眼睜睜地等待着一場血雨腥風的到來。
車間主任已經走到了衣櫃門前,開始咬牙切齒,緊接着,利索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尖刀。
燈光之下,那把尖刀透着噬人的殺意,晃着的冷光令人毛孔悚然!
房間裏的氣氛壓抑逼仄得似乎沒法呼吸。
窗戶外已經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車間主任一手緊握着尖刀,另一手迅速地打開了衣櫃門。
果不其然,一個男人藏匿在衣櫃裏。
兩人面面相覷了片刻。
緊接着,車間主任按捺不住內心的狂怒,緊握着尖刀,一刀刺入衣櫃裏。
那男人雖然身上帶着傷,但他身材魁梧高大,身手不凡,縱使再傷幾道口子也是能對付得了人的。
他敏捷一閃,車間主任的尖刀刺到了衣櫃的羽絨服上。
下一秒,男人一腳踹出,車間主任一個趔趄,重心不穩,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車間主任咽不下這口氣,緊握着尖刀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刺向男人。
男人一把攫住了他的手腕,內勁一翻,車間主任手上的尖刀被迫掉落在地。
「我只是暫時在這裏避難,並無冒犯之處,還有,這一切和你妻子無關,不要再折磨她了,拿女人出氣的男人,算個孬種!」
男人撂下警告的話,轉身準備離去。
豈料車間主任不依不饒,直接從他背後來了個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