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少華罵罵咧咧的吃完晚膳,又罵罵咧咧的爬上了床,夢裏嘴都不帶閒的,把某人一頓好罵。
還在往回趕的白弋噴嚏打個不停,嚇得他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顯山不露水的病。
有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好似個圈,房少華罵白弋蹭吃蹭喝不付錢,白弋罵莫罔禍害人可以怎麼不上天,莫罔罵房少華,哦,他正快樂着,想都沒想他倆。
……
太師府自白弋走後冷清了不少,人嘛,還是喜歡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呆在一起,沒事拌拌嘴,有事共解決。
房少華這人對外就一個字,嚴,對朋友,單剩了個癲。
白弋挺好,在他癲時作陪,在他生氣時老實受罪。
他都習慣了身邊有這麼個人了,誰知好日子過不長久,早朝比平日裏晚了點,再回府,吃的喝的用的,能拿走的全被白弋搬了個空。
合着來他家當飛賊是吧?
氣得房少華嗷嗷罵。
……
「太師,你這段日子面色不佳,可是府里出了什麼事?需要朕幫你想想辦法嗎?」蕭宇恆回朝第二天,蕭涼心情還算不錯,精神飽滿的走進金鑾殿。剛坐下,房少華烏黑的眼帶映入眼帘。
房少華搖頭,先不說需不需要蕭涼幫忙,單論什麼地兒做什麼事兒,這金鑾殿也不該是解決他私事的地方。
好意他心領了。
道安王回宮震驚了朝堂內外,蕭涼身為皇帝,對此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將蕭宇恆從宗祠的香火台上撤下來。活人吃供奉,讓地底下的先祖作何感想?
第二件事,肖鶴身為蕭氏新生皇肆,要上玉牒的,母親楊瓔珞的去留成了大問題。
婉儀貴太妃那邊態度鬆動,沒怎麼為難。關鍵是朝中許多大人不同意,認為楊瓔珞出身庶女,配不上一品親王妃的位置。
一幫老傢伙,心裏頭打得什麼主意,蕭涼還不清楚?
這不,早上吵完,晚上就下了旨,封楊瓔珞為道安王妃,攜同更名後的肖鶴一併入了玉牒,做起了正宗的皇室中人。
話又說回房少華,他那心情一陣好一陣壞,群臣激憤時他一人神遊天外,歇火了他倒來了勁,非要拽着丞相,樓首輔聯絡感情。
聯絡什麼感情?吹鬍子瞪眼的感情嗎?
樓首輔頭疼,總覺得是他的錯覺,蕭棄手下這太師大人,怎麼這麼煩人呢?
丞相翻着白眼,有多遠退多遠。
蕭涼憋着笑,下朝後拉上房少華鑽進了御書房。
「朕很少見太師這副模樣,春天到了,你系相思結了?」小皇帝越想越不對,房少華能喜歡誰啊?眼界高的很,像他阿姐這麼完美的人,房少華都整天嘀咕她的壞話。
房少華抽了抽嘴角,外頭萬物復甦關他什麼事?
再說,那哪裏是喜歡的人?分明是見面不對頭的冤家。
還是年紀小,沒長大,不了解大人在想什麼呀。
「朕和你說,阿姐快回京了,你要幫朕一個忙,平樂侯府那個,你不是和他很熟嗎,你幫朕找些理由,把他同阿姐分開幾日。」
房少華聽着,一想到能倒騰莫罔,眉頭本能的上揚。
「不然他老纏着阿姐,搞得她都沒時間陪朕了,豈有此理!」
房少華看向龍椅上坐着的少年,他沒記錯,陛下今年十六歲了吧,怎麼還跟沒斷奶的奶娃娃似的。
「其實陛下可以給他個官職的,忙起來就好了。」一想到他去上朝,白弋和莫罔卻可以閒來無事一起喝茶,他就鬱悶。
三個臭皮匠,獨他一人被趕去做諸葛亮,他懷恨在心很久了。
「不乏是個好主意,容朕想想。欸,你說四鎮將軍非世襲,朕若提前給他封個小將,扔去平砂關咋樣?阿姐之後就算去戰場也是去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