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給我梳洗更衣完了才收拾自己,趁着這個空檔,我拿起了「破天」。
心裏早有準備,這把斧頭很重,真正入手還是被驚到了,超乎尋常的重,雖說天氣一看就知道是夏天,斧柄傳到手心裏的感覺還是冰冰的,陰冷的那種冷。
兩隻手一起抓住斧柄,才感覺輕鬆起來,之後的感覺就是親切,不同於記憶中的空白狀態,雙手對斧子卻是有友好的親密感,這是大腦控制不了的身體記憶。特別是我揮舞了兩下後,感覺更加真切!
可「我」並不會耍斧頭啊,事實上我什麼兵器都不會耍......
「家主小心...」青溪急切的輕聲喊道。
她怕我把屋子給拆嘍!
我輕聲說道:「雖然我不記得它了,可老夥計就是老夥計,我也該多跟我的老夥計親近親近!」
青溪欲言又止,是既怕我拆家,又怕我生氣。
我沒有繼續舞動大斧頭,只是右手拿着斧柄,左手撫摸着斧頭,那裏傳來的冷更加透徹,仿佛深入骨髓,也不知道亥叔是怎麼得到它的,「破天」的由來必然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故事,我們的人生何嘗不是一個個的故事,有的被記載下來了,成為了歷史,有的沒被記載下來,成為了風中的塵埃!
青溪整理好了自己,我們要踏出房門,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也是新生的孟獲的第一天。
我出來的房間左右都有一間差不多的房間,應該是廂房,不過我對此並不感興趣,我是家主。
三間房子加起來也不算多大,但院子還是挺大的,空蕩蕩的,只在院子中間有兩個個頭挺大的石鎖,靠牆有一個箭靶,另一邊還有一個小巧的馬廄,馬廄里有一匹烏黑的馬,還好是天亮了,如果是天色昏暗的話估計是看不到它的。
我有一個推斷,並詢問了青溪:「這是我原本的院子,也是我平常練功的地方?」
青溪帶着黑眼圈,側過臉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家主還是記得的。」
看來推斷是對的,這不是正廳,不是莊園的正屋。
「走,帶我去拜見母親大人。」這是我考慮過後的打算,無論哪個朝代,孝總是最必要的一個表現。
「是,家主。」
「簡單說一下我母親的情況,我也記不清了。」我輕聲說道。
青溪只是微微一皺眉,說道:「老夫人人很好,對家主,對我們這些僕役都好。」
我輕咳一聲,說道:「我是說我母親的娘家?」
青溪這才反應過來:「老夫人是大姓雍家的嫡長女,老夫人的父親就是上任雍家的家主,也是現任雍家家主的大姐。」
我追問道:「那雍家現任家主是誰?」
「是雍闓大人,他只比家主大兩歲,家主說過,你們倆是一起長大的。」
他娘的居然是雍闓,怪不得歷史上雍闓造反要拉上自己,臨死前還把造反的主位讓給自己,原來他是自己的親舅舅!
我沒有繼續多想,輕聲吩咐:「走。」
青溪帶着我走出院子,院門有兩個健壯的家丁看守,遠處還能看到一小隊家丁帶着短刀在巡邏,那統一的衣着和武器顯示着孟家的強大。家丁看到我都趕緊行禮,帶着畏懼還有那麼一點崇拜。
沒走多遠,有一年輕人突然冒了出來,作揖道:「家主安好!」
我看了一眼,又仔細看了第二眼,沒認出這個秀氣的年輕人是誰,我目視青溪。
青溪秒懂我的眼神,踮起腳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家主,他是你的族弟,朱提郡的孟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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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愛造反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