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一睜開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間的感覺真好,那些陌生的地方真的不能提供安全感。
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才看到青溪已給我準備好了梳洗用具和今天的袍服。
昨晚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床上的運動的,因為我的腰沒有酸痛的感覺,再說青溪的月事還沒完呢。
青溪給我換袍服的時候,我輕易的抓住了她,輕輕的抱了抱,我力氣太大,怕傷到她。
青溪臉上露出些紅暈,不過也沒反抗。
我吃簡單的飯食,青溪在我吃的時候,猶豫的問了一句:「家主,你遇到花腰了?」
我抬起頭:「花腰?你怎麼知道我遇到花腰了?」
「家主昨晚喊了兩次花腰,還哭了!」青溪楚楚可憐的說。
我沒記得我昨晚做過夢啊,而且我不記得我有說夢話的習慣。
我快速吃完了,才開口說:「青溪,我是遇到花腰了,而且她還救了我的命,沒有她,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家主,發生了什麼?你受傷了嗎?」
「我沒受傷(真是萬幸,這麼好幾場戰鬥,我居然一點傷都沒有),只是我被僰(讀bo)人俘虜了,花腰就在僰人那裏,她偷偷救了我出來。」
「那家主帶花腰回來了嗎?」青溪的話細若蚊蠅。
「帶回來了。」一點憂傷蔓延開來。
「那家主,以後我跟花腰一起服侍家主嗎?」
看來所有女人都是善妒的。
「唉,她死了,我把她埋在陵園那裏了。」
青溪呀的一聲,臉上白了很多,這個消息肯定出乎她的所料。
我想了想才說:「青溪,以前呢,我孟獲年少輕狂,不知道愛惜身邊的人,以後不會了。」
青溪睜大了眼睛望着我,並沒有接話。
我接着說:「孟虬是我的兒子,以後也是你的兒子,你要幫我照顧好他,他不能是個沒媽的孩子!」
「是,家主。」青溪眼裏閃着光,她明白她的身份提高了。
爨(讀cuan)家已經完了,即使青溪是爨習安排過來的眼線(青溪在外的名字是婁爨氏),現在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她只能依附於我。
又喝了口水,我這才帶着青溪出門(以後她也不被限制出入),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孟家祠堂去做我這個家主該做的事,第二件事就是拜見孟家的老夫人,我的母親。
聽完了母親大人長長的絮叨,我才輕聲問了一個問題:「母親,虬兒呢?我好久沒見他了。」
「你沒怎麼見他,他卻是經常看你的,他老是去偷看你呢,他可機靈着呢!」一臉寵溺孫子的奶奶樣。
我還真沒注意這小子。
「虬兒,出來吧!」還沒等我說話,母親就喊話了。
從屏風後面閃出一個小子,一看就很結實,比我上次見他還要黑了點,沒少在屋外瞎逛。
他的眼睛大大的像他的母親。
我注視着他,他有點怯生生的。
我蹲下身子,搖手道:「虬兒,來我這。」
他回頭看了看他的奶奶,奶奶點了點頭,他這才非常扭捏的挪了過來,看來以前跟我很是生疏。
我拍了怕他,摸了摸他的頭,才開口:「虬兒,為父虧欠你許多,以後你跟着我,我教你識文習武。」
「嗯,你也該帶帶虬兒!」奶奶還是一臉的寵溺的望着她的孫子。
「母親大人,虬兒的生母花腰死了,她為了救我死在了僰人那裏,我把她葬在了我們孟家後面的陵園。」
老夫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說,畢竟我已經是孟家的家主了,而且我也沒把花腰供到孟家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