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雍家管家帶路,有雍家的旗號我們行路和進城都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甚至入城時城門守衛也沒有檢查我乘坐的馬車車廂。
進了成都城後,我掀開窗簾看了一下成都城內的景象,街道還算寬闊,兩邊的房舍鱗次櫛比,不過街上的行人不多,因為剛開城門,路上的行人也大多是剛進城的各色人等。
中原地區的動亂似乎沒有影響到這個四川盆地中央的大城,至少是表面看不出來的。
我們很快來到了黃權的住處,我確實沒想到劉璋最信任的官員之一,還是巴西大族,他的府邸如此的簡陋,管家告訴我,黃主薄不喜歡聲色犬馬,是一個辦實事的好官員,在成都有很好的民望和官聲。
呈上拜帖後,過了不久我們就被帶進了主廳。
見到了黃權後我們先是一陣介紹和寒暄,之後才進入正題。
「不知孟家族長此次來我的寒舍有何用意?」黃權倒是沒跟我轉彎抹角的。
眼裏看着這個身量不高,也很瘦,臉上都沒多少肉的精幹人物,我有些拿不住了,說:「還叫黃主薄知曉,我是有求於大人的。」
「噢,你在建寧,我在成都,不知我能幫上你些什麼?」黃權完全像個事外人一般。
「大人可能有所耳聞,我在建寧惹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我實在是愧對州牧大人(指劉璋)對我們孟家的恩情,這次來請大人說個情!」
「你說來聽聽!」
從他臉上我看不出好惡來。
我趕緊把事情的原委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了,是以對我有利的一套說辭說出來的。
「哦,這麼說來,是爨習帶着幾個家族又聯合了僰人和張魯要陰謀叛亂,正昂命你聯合了高定和舅未平叛的?」
「是的,大人,我一介草民哪有些見識和膽量做得這些大事!」我謙恭的作揖。
「那你求我作甚呢?」
「我們都尉(指正昂)的為人大人可能不太了解,他是一位做事的好官,但卻不太會逢迎上官,我是想讓大人給說些好話,讓我們都尉不被苛責。」
「你為何又為他的事情如此上心?」
「大人啊,我們都尉的事情不能擺平了,自然就會追究下來,我一介草民又能躲到何處呢,罪責多少都會落到我的頭上一部分的,所以我一定要為我們都尉出一下頭的!」
「正昂指使你如此做的嗎?」
「不是的,我們都尉大人可不會做此等事情,他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官!」
「難道你沒有別的私心?」
「瞞不過大人的慧眼,小的想,如果我們都尉大人有所升遷的話,我也出來為建寧做些事情,也給州牧大人分憂。」
「你是想做建寧都尉吧?」
「大人心思縝密!」
「可爨習死了,建寧會有新的建寧縣令的,你可有人推選?」
「看大人說的,我一草民如何推薦縣令人選?」
「那你覺得誰合適?」
「我覺得不韋的呂家人接任?」
「什麼理由呢?」
「嗯,小的覺得呂家在永昌太久太久了,該活動活動了!」
「你小子看着粗野,心思確實不少!」
他什麼都沒答應,不過我覺得他思想上有些活動了,我趁熱打鐵呈上了一大盤餅子,成分是黃金。
主薄大人終於收起了板着的臉,嘴角帶上了向上的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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