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交戰的二人,不遠處觀戰的隋唐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笑意,那個城頭滅奴,陣前斬將的絕世猛將又回來了。
只是如此一來,便苦了莫多婁陳,看着愈加兇猛的任原,他心中不住地暗暗叫苦。
初時,只是憑藉着一股要報仇的勇勁支撐,但隨着時間流逝,任原身上的威勢越來越盛,那把開山斧,如山中惡虎,每一次撲擊,都似乎是要一口將他吞入肚中。
「當、當、當。」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莫多婁陳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這個殺了自己弟弟的武川人竟是如此厲害。
只是,此時一切都晚了。
又是一聲風嘯在耳邊響起,莫多婁陳本能的舉起狼牙棒格擋,只是這一次一直保佑着他們崑崙人的玉虛神似乎打了盹。
「咔嚓!」只聽一聲脆響,堅木製成的狼牙棒竟應聲而斷。
任原手中的開山鉞沒有絲毫停滯,從莫多婁陳的肩膀上一切而下,眾人只看到一條手臂帶着半截狼牙棒身從沙塵中飛出。
再看莫多婁陳已經委頓在了地上。
「住手!」莫多婁封一聲大喝,滿臉緊張的從高台上站起。
只是他的聲音才剛剛響起,任原手中的開山鉞已經順勢甩出,劈在了莫多婁陳的頸部,鮮血飛濺,染紅了鐵勒部的草原,也染紅了更多鐵勒人的眼睛。
莫多婁陳死了。
他甚至沒能完整的說過一句話,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將他斬殺的漢子姓甚名誰?
「武川宏。」莫多婁封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着武川宏。
莫多婁陳與其他人不同,莫多婁楊可以死、莫多婁文、莫多婁光也可以死,因為他們能力有限,在鐵勒部能發揮的作用也不大。
但莫多婁陳是萬夫長啊!
只要有莫多婁陳在,就意味着他莫多婁封手裏握着一支萬人騎兵。
「剛才巴圖族長說,生死有命,怎麼?你們要反悔,還是說你們把巴圖族長說的話當放屁。」武川宏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這一場決鬥從一開始他就目不轉睛的關注着,他比任何人都緊張,這高台之上的人都知道,這一戰關乎的可不是一人的生死,而是兩個部族之間的較量。
所以,當這個手持開山鉞的漢子出現後,他心中的忐忑已經到了極點,因為他發現此人並非他帶來的那幾個千夫長之一。
只是,沒想到啊!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漢子竟如此厲害,四十回合不到便毫無壓力的斬下了莫多婁陳的頭顱。
「你......」莫多婁封為之氣結,他轉過身去盯着已經臉色發黑的鐵勒乙力顫巍巍的喊了一句:「族長。」
他不甘心,莫多婁部的人九死一生,才來到這鐵勒部,甚至為此他還送出了自己的妹妹。
如今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權勢一天比一天重,卻怎麼也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個多月,那些與他朝夕相處的族人們,便接二連三的死了。
鐵勒乙力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方才巴圖族長所言,莫多婁陳自己是認可的,而且我們也都是同意的,既然是他技不如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之後,又仿佛覺得這樣的話,對莫多婁封太過殘忍,便刻意放輕了聲音說道:「莫多婁陳是你的人,既然他已經死了,那他萬夫長的位置你就看着辦吧。」
「是,族長,那我就先告退了,今天是玉聖節,本該是個高興的日子,結果因為莫多婁陳兩兄弟的事,讓巴圖族長和武川族長見笑了,我這就去安排宴席,等比賽結束後,莫多婁封會親自向兩位族長賠罪。」
莫多婁封定定的看了鐵勒乙力好一會兒,這才向着巴圖巴魯和武川宏告了聲罪。
「大長老無妨,應該是我等抱歉才是。」巴圖巴魯笑着打了個哈哈。
算是把方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