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憤怒的拓跋濤

    西城外,被連橫的四百騎兵肆虐蹂躪的崑崙大營此時正一片混亂。

    折斷的旗杆,撕裂的帳篷,失去頭顱的屍體,傷兵在哀嚎。

    地面上鮮紅而黏稠的血從一具具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身體中,流淌而出,混雜着持續不斷的大雨,匯聚成河,悄然流淌。

    失敗突如其來,就在昨天大家還幻想着御奴城中的女人和銀錢,今天大多數人卻已經需要在一個帳篷里通過互相擁擠,才能勉強取暖。

    當然,那只是相對於普通的崑崙人,作為萬夫長的拓跋濤則是置身於寬闊而溫暖的帥帳里。

    可惜,此時此刻,這溫暖的帥帳卻怎麼也無法讓他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此時他滿臉驚怒,渾身顫抖,顯然,他還沒有從方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

    從連橫子時襲營開始,不過短短半個時辰,整個西城軍營便已經全面崩潰,他帶領着兩萬多如驚弓之鳥一般的崑崙士兵,整整後撤了二十里才勉強止住頹勢。

    直到剛剛才終於重振旗鼓返回了營地,而適才一戰的傷亡卻還在統計。

    但毫無疑問,此時拓跋濤的心已經徹底跌入了谷底。

    三個萬夫長,除了自己完好無損,拓跋成被砍去右臂,陷入昏迷,此刻仍在搶救, 拓跋鋒到現在是連一丁點兒的消息都沒有,十有八九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此次圍城,車師部左帳軍十五個萬人隊傾巢而出,可謂是佔盡了優勢,所以,拓跋濤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御奴城的守軍竟會如此大膽,敢趁雨夜襲營。

    「報,萬夫長,傷亡已經統計完畢。」一個渾身濕透的士兵,從門外跌跌撞撞闖了進來,也將帳外的風雨帶了進來。

    「說!」拓跋濤心頭一跳,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

    只是拓跋濤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是讓跪在地上的士兵,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只見他稍稍抬起頭瞄了拓跋濤一眼,眼中儘是惶恐和悲傷。


    甚至話到嘴邊連打了幾個磕絆,這才期期艾艾的說道:「稟萬夫長,中營士兵說親眼見到拓跋鋒萬夫長被敵將用長戈釘死在旗杆上,只是屍體未能找到,另外,千夫長折了七位,前、中、後營各一位,左營、右營各兩位,百夫長折了三十七位,士卒陣亡三千餘人。後營,後營還丟了八千匹戰馬。」

    士兵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他已經預料到如此巨大的損失,聽到拓跋濤的耳中會是什麼後果。

    果然......

    「呀!」只聽一聲怒吼,在士兵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在這帥帳中響起。

    拓跋濤瞬間暴起,一腳將長桌踢翻在地,再看他那圓睜的雙目早已經因為極度的憤怒而一片赤紅,額上更是青筋突出,胸膛也在劇烈起伏着。

    憤怒?痛苦?驚懼和惶恐?或者還有幾分無力?

    拓跋濤不知道。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士兵報上來的數字,半個時辰,僅僅只是半個時辰的廝殺呀!

    怎會有如此之大的損失?

    對方只有區區幾百人,幾百人就讓自己折了兩個萬夫長、七個千夫長,三十七個百夫長,幾乎一整個萬人隊被徹底打殘,這,這讓自己要如何向左賢王交代?

    這一刻,拓拔濤覺得自己的胸口上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壓的他生疼生疼,甚至連呼吸都變的無比的艱難。

    「御奴城...」

    拓跋濤牙關緊咬,雙目通紅,野獸一般嘶吼着。

    此時此刻,他只能徒勞的發泄着滿腔的恨意,而帥帳外,震耳的雷霆、如注的暴雨卻無論如何都掩不住這滿營的殘破和痛苦的哀鳴。

    殺人者人恆殺之!

    侵略從來如此。

    西城內,連橫騎在馬上,立在三百餘騎兵面前,看着眼前這些堅毅的面孔,這些人都是好漢子,敢以四百沖三萬大營,這本身就需要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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