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汝命一面說着一邊將手中長刀舉起過頭頂,閉眼仰頭如同在讚美着長刀。
如同虔誠的信徒,在夕陽照耀下平添一份神性。就像不斷演練多次的表演藝術,時間場地方向盡皆完美。
雙眼一睜長刀中似乎多了一種力量,緊接着長刀落下,一聲「切落!」。
長刀直直從空中劃下,但所有人都感覺到大汝命體內並沒有任何能量波動,長刀落下,仿佛像就靠着長刀的自由落體一般,卻隔空在地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刀痕。
周圍響起了無數的讚嘆和吸氣的聲音,而我卻從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
「這便是我們源流的根本,也是素戔嗚尊流祖一直以來對我們的教導。」
大汝命便將刀收回,雙膝跪地,所有源流弟子也是同樣動作,雙手合十讚美劍道,也在讚美着素戔嗚尊,而神皇就是源流也是東瀛劍道的信仰一般。
場邊的觀眾似乎也有不少被這樣的教導、這樣的虔誠、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情緒影響,也隨着源流弟子做着同樣的動作。
在場還有不少人眼神中都有着意動,只是暫時還沒有辦法下定決心。
從其他人的交談聲中知道,原來進入源流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這裏修煉,有些人的朋友家人都在加入源流後,都仿佛出家人一般與家裏人切斷了聯繫,長期呆在道場裏面。
雖然有不少人在東瀛的各地見過行色匆匆的源流弟子,可惜他們都仿佛只是俗世過客並不與他人多做交流,這樣的勢力自然有讓人憧憬之處,也有它讓人躊躇之慮。
接着源流弟子中走出一人,看來像是教練一般的角色,朝着眾人淡淡開口「請其他無意加入源流的武士大人們現在就離去吧,下面就是我們源流的傳授時間了,這裏就不再是公開教授的內容,請!」
此人向着我們深深鞠了一躬後,便以手指引我們離開的方向。
沒有進行讚美和祈禱的人以及還未下定決心之人皆站起,準備離開,其中不少人都是臉帶猶豫之意。
此教練見狀適時開口「諸位如果有意的話,請下次公開授課時再來,我們源流一樣是會歡迎大家的,請慢走不送了!」
我跟隨人群慢慢離開了神社區域,天色漸晚,少量的雲彩無法遮住漫天的繁星,道路兩旁都有着篝火和燈籠的光芒照亮。
白天活潑的小孩子,現在都是吃完晚飯坐在路邊,唱着童謠「かごめかごめ,かごの中の鳥は,いついつ出やる,夜明けのばんに,鶴と亀が滑った,後ろの正面誰?(籠子縫,籠子縫,籠子中的鳥兒,無時無刻都想要跑來,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背後面對你的是誰?)」
隨着童謠的聲音,我拐進了一條黑暗的小路,打算繞近路回去。狹窄的小路,只容兩人交錯而過。
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前一後出來兩道黑影將小路的前後都阻擋了起來,而且同時向我慢慢走來,只見兩道黑色的人影頭上都有着兩道尖尖的突起。
來者不善,一前一後已經拔出了他們的妖刀,隨着雲彩飄過,月光照入小路發現一前一後都是帶着般若生成面具的小隊長實力的鬼忍。
他們共同將我能逃跑路線完全擋死,只聽見他們面具下微微的呼吸聲,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們就直接朝我衝來。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只是當我是普通的武士了。
我面前的鬼忍將手中鬼刀舉過頭頂,刀尖向後,隨後用盡全身力氣向我劈來,當刀身到達鬼忍頭頂時速度達到巔峰,越過頭頂便是直直的垂直下落劈往我的方向。
小路狹窄,我便以極快的速度施展出豬撞,仿佛是縮地術一般直接出現在鬼忍身前,身體已經越過了切落的殺傷範圍,進入了鬼忍的貼身範圍。
順勢右肩往前一送,直接撞在了對方左手臂處,而我左手五指一張死死抓住了他鬼刀的刀柄,一前一後的兩種截然不同方向的力量將他手中的鬼刀硬生生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