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盧龍關,就見棱堡旁邊修建了一個更高更大的風力磨坊,范閒做為一個資深的秦墨,他非常清楚這是什麼建築,能幹些什麼,看來煤確實緊缺。
雖然在這個位置上修建這個工坊,能節約大量的煤,但把一道工序分兩部分,建兩個廠子,降低了生產效率,這種措施也只能應應急。
看着巨大的三葉扇在風口位置不停的轉動,但是他卻出了盧龍關卻沒有感到有大量的風吹過。
范閒和楊雄快馬加鞭趕往玉門關,這次沒有在中間停留連夜不停的趕路,只在中間停下餵飽馬匹,就開始趕路,本應三天的路程,他們只用兩天就趕到了玉門關。
趕到玉門關時剛好到傍晚,匈人的附屬部族剛被守軍擊退,范閒帶着他的遂槍兵衛隊在城頭露了一個臉,讓守城的官兵知道他是軍部派來的,范閒沿着城牆鼓勵了一番夜晚值守的士兵,告訴軍官明日升帳召開軍議。
便返回玉門驛站臨時休息,而前任玉門關守將魏衍的府衙暫時由白德福暫住,他的副官秦桑已經帶着二千遂發槍騎兵,去官衙佈防,官衙屬於內閣官員的辦公的場所,府衙則屬於軍部的管理機構。
范閒現在是西部軍、政最高的官員,如果玉門關的守軍不服從軍部命令,那范閒也能退守蕭關,在蕭關繼續指揮大秦軍隊抵抗匈人的入侵,那時只是將匈人放進了廣闊的西部荒原,等大秦的火炮運送到蕭關。
那時,付出一些代價和傷亡,再把玉門關搶回來,但是那樣就會耗時費力,嚴重拖慢大秦的發展速度。
最壞的情況,軍部已經在準備,至於匈人要衝過銀洲中逼近王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底氣就在於火炮的巨大威力,越接近王城,匈人胡虜面對的火器部隊就會越多。
大秦軍工現在每天都有一門虎蹲炮、上百支遂發槍被製造出來,十天還有一門五噸重炮被生產出來,而黑火藥每天能生產出一萬斤,這些就是軍部的底氣所在。
最好的情況則是軍權的順利交接,不管軍權有沒有順利交接,軍部都能準確的知道前方的狀況,而且軍部就是按最糟的狀況在做準備。
軍部有些參謀競然主張放棄玉門關,放匈人進入西部,反正西部除了大秦修建的棱堡外,沒什麼是價值高的東西,以匈人的刀箭,根本就毀不了棱堡。
西部僅剩的五十多萬人口,軍部完全有能力將他們運到銀洲重新安置,匈人號稱有七十萬軍隊,可是實際上只有四十多萬戰兵,這麼多匈人湧入大秦西部,光吃喝就能殺死他們。
大秦西部荒原上有的是野獸,成群的西北狼那可是比肩騎兵的厲害物種,只要再拖上一個月,就讓飢餓殺光入侵大秦西部的匈人騎兵。
最後新任的軍部大佬岳天養,否決了這個提議,他認為不受控制的因素太多,對將來大力開發西部不利。
這些有些是范閒從沿途看出來的,有些是楊雄告訴他的,本來是為了緩解范閒的壓力,可是確讓范閒定下了強硬奪權的想法。
在驛站接待他們旳是魏衍生前的副官魏甲,魏甲現在居然變成了驛站的守衛隊長,魏甲在魏衍戰死後,由於魏甲是魏衍的親族,軍銜才勉強由士兵升為少尉。
他前段時間因戰功而晉升的少校軍銜,軍部的正式任命還沒有下發,所以魏甲依然還是副官少尉軍銜,就像范閒的副官秦桑一樣。
秦桑也是一名士兵,只不過他是墨家劍士,而且是師兄秦坊的親族,還是一名秦墨,要按秦墨里輩份排,秦桑同時還是范閒的師弟,這樣關係和技能,秦桑當然能配做范閒的副官兼保鏢。
而覣甲只佔了魏衍親族這一條,在白德福由副職轉正後,就以照顧烈士親族的名義,將魏甲重新安排到後方驛站做一個護衛隊隊長。
范閒本想到了驛站就倒頭大睡,好養足精神應付明天的奪權。
這時衛兵前來稟報,說是驛站的護衛隊隊率魏甲求見,說他是魏衍的親族,有重要軍情稟報。
范閒將剛脫下的上衣又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