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你收留了本王的翻譯,為了獎勵你對同族漢人的善心,你可以向本王提一個要求,你的要求是什麼?
離石學着阿拉丁神燈里的語氣,向摟着髒小子的婦人說話,一邊從腰間袋子裏翻出牛肉乾,遞給那個縮在老婦人懷中的髒小子,公治長一見牛肉乾先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然後從離石手中拿過牛肉乾遞給那個髒小子,玲瓏向離石伸手索要牛肉乾,離石又從腰間袋子中翻出兩塊牛肉乾,一塊遞給玲玲瓏,一塊放入口中咀嚼,看了自己的動作,那髒小子才從公冶長手中接過牛肉乾塞進嘴裏猛爵,玲瓏遞出的牛肉乾只好興興收回,也將牛肉乾塞進嘴裏,公冶長一見此種情形,便又蹲坐在離石身邊,抬頭眼巴巴的看着離石。
離石又在腰間袋內仔細翻了翻,才找出最後一塊牛肉乾,遞給公冶長後說,慢慢爵,只剩這最後一塊牛肉乾。
老婦人這時跪地說,老婦人年紀大了,恐怕無人繼續撫養孫兒長大成人,老婦人別無所求只祈求大王能收留老婦人的可憐孫兒,能讓老婦人為霍家保留唯一血脈,老婦人對大王的恩情定當來世當牛做馬來償還。
離石說,霍氏,本王觀你雖有暗傷,但身體依然健朗,即是你霍家唯一血脈你自己撫養豈不更好?本王的許下的承諾何其珍貴,你這樣浪費掉豈不可惜。
霍氏說,大王在此只是暫時停留,老婦人剛才聽大王對那位姑娘所講,這次來梁城只是為了找尋剛才那位姑娘,現在人找到了自然要回去,大王若是臨走時帶長光兒,他便能活下去,他或許還有將來,若是老婦人提些不合時宜的請求,大王走後老婦人也守不住。
大王也許不知,自從羌人在北方折了他們的重甲鐵騎,便千方百計的搜刮繼續打仗的物資,糧食都收到三年以後了,西面居住的漢人更是遭了大難,連續幾次羌人軍隊在大王軍隊手中吃了大虧,羌人的軍隊好多都沒回到梁城,聽說是全部死在大王軍隊手中,羌人軍隊死了,他們攜帶的大量糧食和羊也被大王的軍隊俘獲。
前一段時間,羌人要重建軍隊,可是大秦儲存的裝備武器經過幾次戰敗丟的乾乾淨淨,現在大秦突然要重新組建軍隊,那軍隊的武器裝備從那裏來,已經收過的糧食一再的重收,西面漢人居住的地方,家中現在連做飯的鐵鍋都被羌人士兵徵收了。
老婦人平常靠在這西面漢人居住的地方沿街訖討過活,現如今西面居住的漢人這個冬天都不知熬不熬得過去,老婦人又怎麼有臉繼續向他們討飯,若是大王走時不帶走光兒,還說什麼要求,怕是老婦人和那可憐的孫兒連冬天都熬不到就餓死了。
離石一聽這老婦人是個有見識的,而且沿街乞討吃的是百家飯,靠漢人的同情心才這姓霍的小子養大,看剛才餓成那樣還有警惕的心思,肯定背後還有故事,但他最感興趣的是他讓大秦軍隊先是剿滅荒原上的胡虜匪類,又配合羌胡太子給羌秦自己來一刀,後面又劫殺了出潼關古道報仇的部落羌胡,這一連串的行動對羌胡有什麼影響?梁城的漢人對此有什麼看法?
他可不想凡事都想當然,就像前世史書記載的那樣,記得當時契丹佔據燕雲十六州上百年,南宋始終認為他們宋人只要攻擊燕雲十六州,在契丹統治下的漢人一定會單壺提漿以迎王師,收復漢家故土那是輕而易舉之事,結果當地被契丹馴化的漢人比契丹人更忠於契丹,拼死抵抗大宋所謂的王師,還把宋人王師給打敗了。
自己要是不需要這梁城內的漢人,不管他們的死活,那還好辦,若是想將這些漢人轉化為秦人,就不能心急,要有計劃有步驟的挖牆腳。
離石說,霍氏,你是說你們這些漢人在梁城快生存不下去了嗎?
霍氏說,大王,實話說,大王沒有攻擊羌人前,西面居住的漢人生存也算艱難,但是與中原的漢人好的太多了,梁城內生存的漢人多是些手藝人,不是泥瓦匠,便是縫衣織布或是鐵匠、木匠,漢人農夫都住梁城西郊,那裏有羌胡部落控制開墾的農田,那裏很大,每年產出的糧食剛好養活梁城內的人,漢人日子苦些也能掙到養家餬口的錢。
可是前-段時間聽說大秦丟了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