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鬧事件年年有,特別是這種出了人命的事件,死者家屬居然沒一個來鬧的 想想就很離譜。
「老陳,你覺不覺得這次的死者家屬是不是有點過於安分了?家裏人死了,鬧都不鬧一下的嗎?」顧登可謂是一腦子的疑問沒處解惑。
「這一點的確很怪,想必是背後有大佬把這些家屬都給收買了也不出奇,但也不排除這批家屬真的比以往的醫鬧家屬素質高。」放下手中的調查報告,陳北安轉身走到了小黑板前,端詳着上面的線索提示詞。
孫氏集團律師所,男人發縷間摻雜着幾絲白髮,看着好一番別致。
「老闆,醫院那邊手續已經齊全,最快明天上午就能給小姐轉院。」西裝革履精英男低沉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很好,乾的不錯。」男人沒有抬頭,只是象徵性的鼓勵了幾句。
西裝男猶猶豫豫老半天:「老闆,卑職有個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嗯?」
「小姐病情還是在可控範圍內,為何不把小姐留在身邊看護,這樣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聽聞,男人才緩緩抬起了頭,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屬下。
西裝男只覺寒毛聳立,額頭直冒冷汗,莫非說錯話了?
「做好你該做的事,不該你做的事別給我插手,懂點規矩!」男人聲音不大,卻字字戳心,寒氣逼人。
「是……是,卑職明白。」西裝男早已汗流浹背,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了。
「小姐,老闆讓我們帶您離開!」管家一臉憂愁,孫小小死活不願離開。
一旁的保鏢直接先斬後奏,把人敲暈,二話不說將人扛着就往外走。
「你小子!不怕死啊!要是打傷小姐 ,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管家倒是怕事,生怕辦事不周,惹禍上身。
出院手續早就辦好的,醫院內的其他醫護人員看到也不覺奇怪?
336病房內,林黎在打掃衛生,把孫小小沒有拿走的東西通通都清掉了。
「陳警官,你怎麼來了?」見來人,林黎有些驚訝。
「孫小小呢?」
「誒,人今早家裏派人接走了,不過走了也好,人家有錢人才不屑於在這種破地方住,掉價!」林黎說話有些沖,也顧不上什麼禮節。
艷陽高照,光束照射進來打在裝滿千紙鶴的玻璃瓶內,分外耀眼。
陳北安拿起地上的玻璃瓶仔細端詳着,手不自覺的打開玻璃瓶,千紙鶴內緣隱約能看到些字痕。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陳北安試着拆開了一隻千紙鶴,清秀的字跡寫着「吳起」兩個大字。
再拆,每個千紙鶴裏面都寫着一個人名,其中就包括前幾天同時死在各自病房裏的幾個精神病人的名字。
「陳隊長看什麼呢?」見陳北安蹲在地上老半天沒反應,林黎忍不住好奇的湊了過來。
多年的反偵查能力,迫使陳北安下意識把千紙鶴對摺了起來,把裏面的名字給擋住了。
翻找了一通,將孫小小的所有東西都帶回了警局。
辦公室內,三人盤腿坐在地上一個一個的拆卸着千紙鶴。
「我咧個逗,這上面居然還有張文源的名字!」顧登驚掉了下巴,說着便把卡紙遞給了陳北安他們傳看。
「話說,你們覺不覺得這些千紙鶴像個閻王爺的生死簿呢?被寫上名字的人都已經死了,但張文源是個意外。」
「誒呦喂,小登子,有點東西在身上嘛!還知道閻王爺的生死簿。」包月意味深長的打量着顧登。
「咦,你宰相肚子能撐船,就別陰陽我了,你一天不陰陽我就渾身不舒服是吧?我看你還是別叫包月,也別叫包子月了,要不跟家裏商量一下,改成陰陽月算了,精準無誤,既高端又上檔次。」
第333章 瘋人院(中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