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北安的審訊,男人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仿佛篩糠一般。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我……我真不知道啊……我沒有拿刀捅人……真的沒有啊!」
男人的聲音帶着哭腔,還在試圖裝瘋賣傻矇混過關,但他的表演顯得十分拙劣可笑。
然而,陳北安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他緊緊盯着男人的眼睛,眼中閃爍着堅定而冷酷的光芒,仿佛能夠看穿對方內心深處的秘密。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繼續試圖矇混過關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你大半夜拿刀去醫院捅人的?」
陳北安的語氣異常平靜,但字裏行間卻透露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和威懾力。
男人似乎被陳北安的話語給震懾住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警……警官……我也……不想這樣的,我真的只是一個替人辦事的小角色而已,這裏頭的事情太複雜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逃避責任嗎?別做夢了!」陳北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和筆都跳了起來。
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充滿了憤怒和警告:「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們的調查,後果會非常嚴重!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真相!」
「警官我真的沒騙你啊!我就是一個爛賭鬼兼街邊小混混而已,別人給錢讓我這麼幹的……」
男人還在試圖繼續狡辯,陳北安心中暗自嘆氣,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傢伙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會說出實情了。
自己就算是把他審到天亮,恐怕也是徒勞無功。
想通這一點後,陳北安決定不再在這裏跟他浪費時間。
他對着耳麥里的人輕聲低語了幾句,然後與一名老警員完成了交班工作。
辦公室里,顧登手捧着一份調查報告,腳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陳,這個人叫做莊大力,今年二十八歲,來自西京城中村。他是東街那邊出了名的小混混,整天流連於各種黃、賭、毒場所,甚至還是個有多項前科的小偷慣犯,他早就成了東街派出所的『熟面孔』。」
說完,顧登將手裏的調查報告遞給了陳北安。
「東街那邊周圍的監控都調查得怎麼樣了?還有莊大力最近的行蹤記錄呢,有沒有仔細去查一查?」
陳北安一邊翻閱着手中的調查報告,一邊用指尖輕輕地敲打着桌面,時而停下來沉思片刻,時而又快速地翻動幾頁紙。
「都已經調查過了,陳隊。」顧登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莊大力這傢伙最近一直都在東街的一個小賭坊裏面瞎混,基本上就沒去過別的地方。」
聽到這裏,陳北安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和意外。
他心裏很清楚,像這樣的案件往往不會有太多明顯的線索可尋。
不過,他還是決定親自去那個小賭坊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一些新的發現。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微風拂面。
陳北安與顧登二人身着輕便便衣,悄悄潛入莊大力經常光顧的那家小賭坊。
這家賭坊位置相當偏僻,如果不是有人指引,恐怕很難找到它的入口。
事實上,這個入口比蛇鼠洞還要隱蔽得多。
賭坊的入口位於一個菜市場的地下廢棄停車場內。
這裏堆滿了各種裝蔬菜的泡沫箱,還有一些農業垃圾,甚至還有散發着惡臭的人類廢棄物。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正當顧登小心翼翼地前行時,突然感覺到鞋底踩到了一團軟綿綿、臭烘烘的東西。
他心中暗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