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男人悽慘的喊叫聲,大通鋪里的其他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曹尼瑪的,什麼東西,也敢來和我談條件?給你點顏色還在這給我開染坊了是吧?」花臂男本來心情就不爽,大半夜的不睡覺還過來吵自己,你不是找死嗎?
男人被棒球棍打傷在地上動彈不得,口鼻都在不停的流血。
沒一個人敢過來幫忙,生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
花臂男掃視了一下周圍跟來的人。
「你們還不去睡覺,也想跟這狗東西一樣找打是吧?」花臂男裝腔作勢就要往他們身上打去。
「沒有,沒有……」
本來跟過來一起壯膽子的,看到主動談條件的人已經被打倒在地,都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大家都訕訕的離開了,沒人在自討沒趣的自討苦吃。
他們又不是傻子,有人都被打了,誰還敢頂着風險上去。
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
段耀輝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剛才發生的一切。
莫叔似乎早已見怪不怪,悠閒的抽着煙,慢慢的吐出一口煙霧。
「槍打出頭鳥,知道了吧,在這裏不要同情任何一個人,他們來到這裏都是他們自己的貪念罷了,不要同情他們,這都是他們自作自受,自討苦吃而已。」莫叔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段耀輝不做表態,他淳樸善良的心,讓他人忍不住想去幫忙。
在段耀輝的認知里,別人遇到困難的時候,能幫則幫,絕不能見死不救。
老人常教導他們,窮人幫窮人,苦命之人幫苦命之人,大家相互扶持,才能走的更遠,飛得更高。
不仁不義之人,必然飛不高。
飛的越高摔得越慘,總之一句話為人處世要善良。
段耀輝咬咬牙,再三思考,還是決定去幫忙。
今晚要是沒人去幫忙,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裏。
眾目睽睽之下,段耀輝沖向了樓下。
「哥,你沒事吧?」段耀輝把人扶了起來。
男人嘴角流血,呼吸已經很微弱了。
根本沒有力氣去接話,眼皮子也漸漸耷拉下來。
「來人啊!快叫救護車,這裏有人快不行了——」段耀輝絕望的看着男人在自己懷裏昏過去。
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大家都在樓上看戲。
「哥,你救救他吧,不然他就會死掉的!」段耀輝快要哭出來了,因為他經歷過母親的去死。
親眼看着自己親人去世的樣子,真的很不好受。
花臂男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兩人,不禁嗤笑。
「你想要幫他是吧?」花臂男戲謔的看着段耀輝。
「對,我要救他。」段耀輝眼神堅定,一絕決然的樣子讓人心疼。
「那就一命換一命,今天你倆必須死一個,你自己選吧!」
段耀輝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花臂男,實在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來,他還是人嗎?還有人性嗎?
「選吧,救他還是要你自己的命?」花臂男有些興奮的盯着段耀輝,他最新歡看到這種人性抉擇的場面了。
一般這種時候都是見證人性本惡的名場面。
花臂男想想就刺激,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等一下的抉擇了。
在段耀輝剛要回答的時候,莫叔從樓上下來把段耀輝拉走了。
「花哥,你知道的小段還是個新人,不太懂規矩,您不要介意哈,小段肯定是要自己的命的是吧?」莫叔朝段耀輝擠了擠眼,暗示他點頭回應。
段耀輝沒有理會,低着頭沒有去看莫叔的眼神。
「花哥,今天我就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