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如喝水,一壺接一壺。一刻鐘工夫不到,趙無咎竟然足足射空了十五個箭壺!
還是在重新綑紮好傷口的翟青提醒之下,已經陷入「沉迷」的他,這才從擺脫了剛剛那種狀態。
翟青拍了拍趙無咎的肩膀,指了指城下已經開始潰散的流民軍,說道:「無咎,可以了。」
司馬仲達這時也不再擔心暗箭,從篳篥格節後走了出來,用看待「神人」的目光看了眼趙無咎,然後才悠悠說道:「翟縣尉所言是極,現在是時候換重新放狼煙,告訴備賊軍可以開始準備進擊了。」
這兩人都以為,趙無咎之所以會一息不停的射箭,就是因為要為了以一己之力來創造此時的戰機。
但他們不清楚的是,趙無咎沉迷於射箭的原因,其實是因為系統給了他反饋!
一開始的時候,無論是在城頭射死那名誇耀無力的綠眉騎手,還是用長槍摜死疑似綠眉首領胯下那匹駿馬,系統里都只是給了他少許劫數點作為獎勵。
可當他開始不停尋機射箭,以一己之力射死之前城上近百人才完成的、軫滅七八個流民軍中綠眉叛賊密集方陣「節點」的壯舉,系統居然竟然跟爆了金幣似地,劫數點、運數點「噌噌」直漲!
短短一刻鐘,雖然手指上當扳指使用的麻布片都被弓弦割破,弓臂上搭箭的地方都被箭杆摩擦出了青煙,但是趙無咎竟然收穫了將近兩千劫數點,以及足足49運數點!
不僅如此,系統還破天荒地,第一次給了他為何會瘋狂給出獎勵的提示。
時辰已至,或躍在淵,元亨利貞!
所以,趙無咎剛剛才會如此狂熱。
而他以狂暴的姿態,十人潑灑出一蓬蓬箭雨的結果,就是將流民軍內「節點」消除了大半,量變引起質變,綠眉賊叛軍首領葛修禮傳下的命令再也無法操控全局。
沒了驅策和指揮,正常人在面對恐懼時的第一反應,鮮少有迎難而上的。
更何況,那些流民本就是被綠眉叛軍當作「填溝壑」的送死鬼,綠眉賊眾根本就沒拿他們當作過自己人,往日裏不是拿着棍棒就是靠刀劍與其講道理。
「節點」消失了大半,剩下的「節點」彼此間無法呼應,近萬人的流民就像被沸水潑中的雪堆,剎那間就開始消散。
潰兵就如倒捲簾般,後隊變前隊,瘋狂席捲向了在後面督戰的馬隊。
葛修禮無奈之下,只得發號令通傳隱蔽起來的伏兵預備隊現身,去收攏剩下退下來的這些流民——雖然不是說不能由騎隊來收攏潰兵,甚至騎兵因為坐在馬上,所以震懾力也比步卒更強,但他就是捨不得。
騎兵永遠比步卒寶貴,養一匹馬的耗費能養五六個人,而養一個合格的騎兵,耗費的資源更是武裝十個步卒都不止。
萬一在收攏潰軍的時候,寶貴的騎兵損失掉幾騎,葛修禮得心疼死。
「傳令下去,速速收攏潰兵,退至東山城南的營地。」
葛修禮下達的命令,以「嗚嗚」的號角聲,便傳於戰場之上。
隨着綠眉叛軍的撤退,東山縣城的城頭上,士兵們迅速點燃了一堆堆乾燥的柴草和狼糞。
煙霧在風中迅速升騰,形成了一道醒目的狼煙,直衝雲霄。
城頭的守軍有專門的司煙手,他人將一桶水倒在旺盛燃燒的、浸過油脂的狼糞上,以產生更多的煙霧。
隨着煙霧的增多,城頭上的鼙鼓也被敲響。特定的鼓點,聲震四野,既是為了激勵士氣,也是為了作為狼煙傳達軍令的第二道保險。
之前,備賊軍已經抵達縣城那片燒毀的附郭,不過因為收到了狼煙,所以各個旅帥便勒令麾下的士卒列隊待命,準備迎敵。他們看到了狼煙,聽到了鼓聲,知道這是出擊的信號。
這支隊伍的每個士兵們都穿着整齊的裲襠甲,手裏全都拿着標準的軍械,隊伍里還有專門用來節省士兵行軍體力的、用於
第86章 劫數!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