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田大夫,不就是田大夫自己止住的嗎?
田大夫一見,心裏也疑問着,難道真的是自己出手止住了血?於是也不多說,伸出手開始給林虎把脈。
王氏轉轉悠悠醒過來以後,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床邊,看着面色灰白的林虎,只覺得心臟被狠狠揪着,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抓着林虎的手,死死咬着嘴唇,低低哭了起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田大夫嘆了口氣道:「病人傷得重,不過性命是保住了,接下來就是要多~~」
看了看窮途四壁的房屋,把到嘴巴的話咽了下去,「堅持服藥,好生養着吧。」
王氏這時再也忍不住,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高興,放聲大哭起來,兩個孩子也靠在王氏身邊跟着哭了起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田大夫開了藥方後便招呼藥童起身離開。
王氏趕忙擦了眼淚,手忙腳亂起身,卻又被胖嬸給死死拽住了,她死活不讓王氏拿銀錢,自己在衣兜里摸摸索索把診費給了田大夫。
等田大夫走了,胖嬸這才開口,跟王氏說了林虎受傷的經過。
平日裏村裏的女人們都會在神隱山外圍的山腳下打豬草,摘些野菜野果子什麼的,男人們碰碰運氣逮只野兔野雞什麼的。
這次組隊進山,大家看着人多膽大,就往內圍里進去了一些,誰知道突然會一下子竄出來好幾隻野豬,這些野豬長得膘肥體壯,一出來就橫衝直撞。
胖嬸的兒子何長夏今年剛滿14歲,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嚇得腿都軟了,野豬衝過來的時候眼看就要躲避不開,被林虎一把扯開,而林虎自己也被野豬甩出去,從山上滾了下去。
等到眾人好不容易甩開了野豬群,又順着山坡找了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了滿身是血的林虎,大伙兒合力把他抬了回來。
「老天爺保佑,長夏沒事,虎子也救回來了~要不是虎子,長夏他,他就沒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今後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說完胖嬸激動得捂着嘴哭了起來,她拽着王氏說:
「茹娘,長夏的命是虎子救的,往後長夏就是你們家半個兒子,在場的鄉親們作證,從今往後你們家的事就是我們家的事,咱兩家就不分什麼你我了~」
王氏也哽咽着,兩個女人拉着手相對落淚,眾人勸慰幾句也就紛紛離開了。
第二天,天才剛剛露出魚肚白,何長夏便早早的來到了林滿兒家,跟王氏打了聲招呼,便看見林滿兒正舉着比她人還大的大磨盤圍着院子的跑着圈兒,看起來還似乎一臉輕鬆,不禁一愣。
「長夏,你咋來了?」在院子裏熬藥的王氏擦了擦手起身迎了過來問道。
「嬸子,咱叔為了救我現在成這樣,嬸子你身子也不好,我得過來幫幫忙,不然我跟我娘心裏過意不去。」
不等王氏開口,何長夏便走到了牆邊,拿起板斧,邊說道:
「嬸子你啥也別說,滿寶和軒寶還這么小,你還要照顧咱叔,我要是不來,晚上可睡不着覺」
說着便揚起了斧頭開始劈柴,王氏到嘴邊的話只得咽了下去。
家裏來了外人,林景軒便好奇的蹲在一旁看着。
「軒寶你別湊太近了,小心斧子傷到你」,何長夏笑呵呵的對着林景軒說道。
「哦~好~」林景軒乖乖往旁邊挪動了兩步又不動了。
林景軒就像發現了新大陸,興致勃勃守在何長夏旁邊。
「長夏哥哥,你累不累呀」
「長夏哥哥要不要喝水」
「長夏哥哥,神隱山到底有多高呀?」
…
林景軒的熱情讓何長夏受寵若驚。一邊陪着林景軒說這話,一邊又小心翼翼看着
三 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