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練功以來,每天早晨白沐風都會照着林滿兒教他的功法去試着感應太陽出來的紫氣,不過至今為止,他還沒有感應到到一絲紫氣,所以一直都還沒有進入鍊氣入體的境界。
那些被身體自主吸收的紫氣,從他身體裏逛了一圈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用林滿兒的話說,就是除了讓他身體變得強健一點,少生點病之外,一點作用都沒有,純粹就是暴殄天物。
不過林滿兒也說了,這練功還是得看機緣,有時候一個人的境界可以連續幾年、幾十年都止步不前,可要是哪天突然悟道,就是原地飛升也不是不可能。
白沐風心裏覺得有些沮喪,可看着林滿兒沒心沒肺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就開始自己琢磨起來。
這越高離太陽越近的地方,應該就越能感應到林滿兒口中說的「紫氣」了吧?白沐風自己琢磨出來這個道理,所以院子裏的這塊最高的假山就成了專屬他練功的地方。
蕭逸陽也在林滿兒指點下開始練功。白天的時候,林滿兒就讓他在院子裏練習臂力,雙手負重練習,隨着練習得深入,需要不斷增加負重。
到了晚上,就在練功房裏訓練目力,林滿兒說這門功夫練到最後,能夠僅僅憑着雙臂力量,藉助身邊的一切東西,取人性命於百米之外。
池塘邊的空地上,高大的香樟樹長得枝繁葉茂,只有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葉縫灑落下來,在青石板地面上形成細碎的光斑。
幾株高達十餘米的藍花楹伸展着巨大的花枝,抬眼望去,尤如一片濃密的紫色花海。
「往後你可就是咱神隱宗的外門弟子裏的大師兄了,好好兒練功,別辱沒了師門!」
林滿兒看着樹蔭下,兩隻手平舉着一根扁擔,扁擔兩頭各掛着小半桶水,手臂微微顫抖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滾落的蕭逸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穿着一身淺綠色薄衫的春分在一旁一邊忙着不時的把水給蕭逸陽遞到嘴邊,讓他喝上幾口,一邊忙着替他擦汗。
方姑姑在一大片紫薇花樹下的一塊石頭上坐着,右手邊放着個矮几,桌上放着一碟切成小塊的西瓜,一碟拇指大的紅櫻桃,還有一小碟的鹽津梅子。
正前方便是池塘,一張張荷葉有的輕浮於湖面,有的挺立在碧波之上,似層層綠浪,在這綠浪之間,有綠色的蓮蓬伸出水面,一池荷花潔白如玉,幾隻青蛙瞪着鼓鼓的眼睛四周張望,又「呱」地叫了一聲,跳到水裏去了。
方姑姑一隻手拿着話本子,一隻手捏起個鹽津梅子吃着,時不時的抬眼看蕭逸陽幾眼,又繼續低下頭看話本看得津津有味。
一陣風吹過,把樹頭上的紫藤花吹落下來,落的滿身滿書滿地皆是。
這個時節的紫藤和藍花楹原本都應該已經凋謝,沒人知道為什麼林滿兒家還開得正盛。
只有林滿兒自己知道,她在內圍里偶然發現了幾顆帶着靈氣的石頭,後來她找了許久,才終於湊齊了佈陣的靈石,又費了極大的功夫,才在院子周圍布下這聚靈陣。
要是修煉之人到了這院子裏,立馬就能感覺到靈氣比起外面濃了不少,這也正是方姑姑跟蕭逸陽第一次進門感覺到的涼爽之意得原因。
五天後
蕭逸陽正穿了一條中褲躺成個大字,在林滿兒特製的大浴缸里泡着藥浴。蒸騰的熱氣中,他的臉上現出一抹健康的紅暈。
因為練功而麻木的雙手在藥物的作用下,很快就從緊繃酸痛,變得輕快起來,身體的疲勞也在這藥水中一掃而空,仿佛得到了重生一般,一股股的熱氣順着手臂蔓延,讓蕭逸陽舒服得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身體到了極限,再用上我的藥,才能把藥效最好的吸收,這樣對筋骨的重塑才能達到最大的限度。」
剛開始的時候,在蕭逸陽感覺到手都抖得都快要不是自己的手的時候,林滿兒就是這麼勸說自己的,彼時她站在一旁,正拿着一碟風乾肉吃的津津有味。
蕭逸陽泡澡用的
六十七 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