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
有很多不願意卻不得不做的事情。
當鄭夏建提着瓜果出現在季家宅院門口時,陸天明越看那張虛偽的臉龐越覺得噁心。
南望城發生的一切。
跟這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烏彌人是他放進來的。
不管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知不知情。
陸天明都在替季雲忠難過。
任由烏彌人欺負自己的同胞,所謂的北長城,恐怕早已變了味。
「季小姐不在家嗎?」
可能是一個人來的原因。
鄭夏建此刻的表現,遠不如那天從赤子口裏聽到的囂張。
但眉間那抹陰鷙,始終存在。
陸天明仍舊擋在門口:「季小姐身體不適,在休息,不知您是?」
聽到季芊雨身體不舒服。
鄭夏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擔心。
他理了理衣襟,鄭重其事道:「本官乃北長城巡夜人副統領鄭夏建,不知你又是哪位?」
聞言。
陸天明意味不明瞥了鄭夏建一眼,淡定回道:「我是季小姐的朋友,這次北上,便是我做陪護。」
「哦,原來如此,你叫什麼名字?」鄭夏建恍然道。
「陸天明。」
「好名字!」
簡單寒暄過後。
鄭夏建若無其事擠開陸天明便鑽了進去。
並將手裏的禮物放在了院子裏的石桌上。
「我說過季小姐在休息。」陸天明不快道。
鄭夏建擺了擺手:「不礙事,她睡她的,你不用叫她起來,本官坐會就走。」
想不到這傢伙臉皮如此之厚。
但陸天明又不想在季家撕破臉。
便又重新躺回了太師椅上。
「鄭大人找季小姐,到底有什麼事?」陸天明斜眼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鄭夏建非常臭屁的摸了摸臉頰,「本官這不還沒結婚嗎,老這麼單着也不是個事,芊雨小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上次來聽說她也沒有婚嫁,便想着再來商量商量。」
語氣上倒是非常在乎季芊雨。
只不過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陸天明身上。
這裏瞅瞅那裏看看,似乎後者比女人還要讓人感興趣。
「上次聽她說,已經明確拒絕過你了?」陸天明提醒道。
鄭夏建沒所謂的擺擺手:「女人嘛,都會害羞,哪有一次就能成事的,本官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聞言。
陸天明恨不得想把尺劍拔出來,然後戳在對方的臉上,試試那臉皮到底多厚。
遇着這麼個不要臉的人。
陸天明也沒太多心情閒聊。
乾脆把眼睛一閉,休息起來。
「茶都不給倒一杯嗎?」鄭夏建忽地問道。
陸天明睜開眼,指着自己的腿:「鄭大人,您不瞎吧?草民腿腳不好使,看不出來?」
他實在是對鄭夏建提不起任何好感。
哪怕裝都裝不出來。
「喲,還真是。」鄭夏建瞅一眼陸天明的右腿,恍然大悟,「想不到陸少俠是個瘸子,北上的路途,很辛苦吧?」
陸天明眯眼打量鄭夏建。
卻見後者眉間那抹擔憂格外「真誠」,頓時感嘆演繹這條路上,當真是山外有山人外人。
這要是不知道鄭夏建的底細。
還真就會以為他是個親民的好官呢。
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