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一筆和孟知言不過三兩天的工夫。
已經處成了拜把子的好兄弟。
小酒一上頭。
兩人那是勾肩搭背。
竇一筆說要努力學做生意,以後掙了大錢要請孟老弟聽遍天下的曲兒。
孟知言則說年輕時要多享受,竇老哥就別這麼見外了,聽曲的事哪能耽擱?明兒就先把南望城逛一遍再說。
當然,兩人說得盡興歸盡興,都沒有忘記陸天明。
竇家和孟家之間的橋是陸天明搭的,兩人酒過數巡,開始摟着陸天明又哭又笑。
說什麼一聲大哥,一輩子大哥!
兩兄弟能有今天的緣分,完全是陸天明的功勞。
那親切的模樣,比十多年的真兄弟還要親。
陸天明揪住孟知言的耳朵,把他扔回座位上,告誡對方要想當自己的小弟,還得繼續努力。
至於另外一邊肩膀上掛着的竇一筆。
兩人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陸天明也不好責罵,只能無奈苦笑。
最後好在是季大小姐看不過去了。
上來就給竇一筆一個響亮的腦瓜崩。
後者頓時清醒不少。
趕緊調頭找好兄弟孟知言去了。
其他人也都放得很開。
讓陸天明最意外的是薛塵,這傢伙喝起酒來那叫一個豪爽。
而且酒量也相當不錯,一個人抱着一壺酒,往嘴裏灌的時候眼睛都不待眨的。
「薛兄,雖然說了盡興,但咱們不一樣,明天還要趕路,控制控制?」陸天明勸慰道。
薛塵顯然離醉酒還遠。
他面不改色便將球傳了出去。
只見他朝季芊雨坐得方向努了努下巴:「這妮子白天找我,說你不熟悉草原的環境,又容易意氣用事,讓我多照顧照顧你,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啊?」
聞言。
陸天明頓覺後悔,就該讓薛塵隨便喝的,管他做什麼。
他看向季芊雨的方向。
發現這女人正一臉冷漠往竇一筆的嘴裏灌酒,從表面很難判斷出其到底什麼想法。
想了想,陸天明擺手道:「朋友而已,還能是什麼關係,往深了說,過命的兄弟吧。」
薛塵嘴角微微上揚:「你把她當朋友,她可不這麼想,一個女人如此關心一個男人,很難用朋友關係來解釋的。」
陸天明苦澀笑了笑。
端起就被狠狠灌了一口。
酒很辣,辣得嗓子疼。
沉默片刻,陸天明認真道:「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她的想法,但知道有什麼用,我肩膀上扛的東西太多,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所以就裝傻充楞?」薛塵笑道。
「不然你給我找個好辦法?」陸天明沒好氣道。
薛塵哈哈一笑:「面對季小姐這樣的大美人,哪裏需要想?閉着眼睛狠狠疼愛就是了。」
陸天明默然。
端着酒往嘴裏灌。
薛塵看得直樂。
見陸天明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後。
他清了清嗓子,輕輕拍打陸天明肩膀:「跟你開玩笑呢,其實我非常贊同你的做法,諸如你我這樣的人,註定奔波,哪裏接受得了別人的承諾,又哪裏給得了別人承諾?」
陸天明側目。
發現薛塵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薛兄,你眉間,有個情字!」陸天明揚起嘴角。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