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提及陸天明他爹的原因。
女皇陛下顯得頗為激動。
這一刻的她,不似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更像是受了委屈的怨女。
如果僅僅是身邊的護衛受到侮辱。
陸天明認為,女人不應該對他爹有這麼大的仇恨。
所以,他覺着一定是老爹對女人做過些什麼。
只是女人此刻正在氣頭上,陸天明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他爹厲害,不代表他厲害。
想了片刻,陸天明便打算給他爹潑髒水:「陛下,草民聽聞鄒弈皺指揮使說過,溫大人乃六境強者,而整個北洲,六境已是頂天的修行者。
想來我爹可能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才導致溫大人受此屈辱,恐怕他有勝之不武的嫌疑,草民在這替他向您道個歉!」
聽聞此言。
女人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
她臉上的怒氣消失大半。
轉而側過身點了點陸天明的眉心。
「你可真是個大孝子,為了套話,連父親的清白都不要了?」
她手指上的溫度,令陸天明感覺暖洋洋的。
後者身上酒意仿佛都因這一指溫熱,厚重了幾分。
「很...很明顯嗎?」陸天明訕訕道。
女人嘴角微揚:「朕活了一百多年,你在朕面前,就是個光屁股的小孩子!」
陸天明下意識低頭,見褲子好好穿着,頓時安心不少。
女人望着陸天明,欲言又止。
停頓半天,似乎下定了決心。
這才說道:「六境亦有區別,朕只能告訴你,你爹不是普通的六境,或者說在北洲,只能用六境來定義他的修為,至於原因,朕不知道,你也不要再問。」
陸天明先是因為有這麼強的老爹而感到驕傲。
不過隨即心裏又迎來一陣迷茫。
這麼強的爹,留下的痕跡卻這麼少,實在是匪夷所思。
而且他爹既然是六境中的頂尖強者,又因何而死?
越想,陸天明越鬱悶。
乾脆直接趴在酒缸邊,用酒勺把酒往嘴裏送。
「你的酒量,比你爹強。」女人忽地說道。
陸天明停下,疑惑道:「不對啊,草民聽鄒大人說,我爹在這天奉宮上,從天亮喝到日落,又從日落喝到天明。」
「呵!」女人不屑一笑,「鄒弈當時在牆縫裏,他看得清楚什麼?朕跟你爹在那紫霄宮......」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忽然紅着眼瞪着陸天明,臉上漸漸出現怒氣。
嗡——!
女人伸手時帶起一陣風。
她猛地抓住陸天明的下巴。
牙齒咬得嘎嘣直響。
陸天明嚇了個激靈,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陛...陛下,草民是陸天明...」
女人眯了眯眼,將陸天明的下巴放開。
「朕知道,可你的眉眼跟他太像,朕忍不住想扇你幾個耳光。」
言罷。
女人重新舉起酒杯,示意陸天明給她倒酒。
酒勺已經被陸天明舔過。
他不敢直接用來給女人打酒。
於是搗鼓戒指,準備找一個新的酒勺出來。
可卻被女人阻止。
「朕都不嫌棄,你自作多情個什麼勁?趕緊給朕把酒盛上。」
陸天明怔住。
見對方眼裏傳來